千秋功罪,任人评说
曹操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是个家喻户晓人物,同时又是个最富于争议人物。这种争议,早在他生前、甚至早在他尚未正式踏上政治舞台年轻时代就已经存在。《三国志·魏书》本传说曹操“少机智,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这“未之奇”三字是很值得玩味,从曹操“任侠放荡,不治行业”,“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裴注引《曹瞒传》)行止看来,其间肯定是包含有不少非议。而当桥玄见到曹操,却又作出异乎寻常崇高评价:“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三国志·魏书》本传)又说:“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本传裴注引《魏书》)似乎曹操就是天下第英才,没有他乱世就得不到拯救似。曹操当时尚年不满二十,尚未经历政治、军事斗争实践,桥玄这说,颇有些唯心主义先验论味道,但曹操有篇《祀故太尉桥玄文》,证明当年桥玄确实是大大地褒肯他番,后来事实,也说明桥玄评价是八九不离十,这说明桥玄确实有着非凡眼力。曹操又找到许劭,许劭则说那句流传千古话:“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雄。”(《三国志·魏书》本传裴注引孙盛《异同杂语》)按“*雄”词出自《荀子·非相》:“听其言则辞辩而无统,用其身则多诈而无功,……夫是之为*人之雄。”本指淆乱是非辩士,后用指以权诈手段取得大权高位野心家。这样看来,许劭虽总说来也肯定曹操才能,但前半句是从褒角度来肯定,后半句则是从贬角度来肯定。由于曹操生实际上是在乱世中度过,因此他并没有得到过做“治世能臣”机会,而只能是个“乱世*雄”。*雄并非就没有才能,只是为人可鄙,德不足称,许劭可以说是从品质为人角度论定曹操生,而为后世无数贬损曹操人们提供准绳。当然,对许劭这个评语也有另外种理解,胡三省在《资治通鉴》注中就认为这个评语是称赞曹操“其才绝世”,其含义是“天下治则尽其能为世用,天下乱则逞其智为时雄”,也就是说,全都是从褒角度来肯定曹操才能。不过从“*雄”本义和许劭是在“鄙其人而不肯对。操乃伺隙胁劭,劭不得已”(《后汉书·许劭传》)情况下才作出这个评语情形看来,胡三省注有些曲为之解,同实际含义是有出入。
曹操踏上政治舞台后,随着其方方面面淋漓尽致表演,各种各样毁誉褒贬也纷至沓来。曹操阵营内部对曹操大体上是派颂扬之声,这自不待言。大体处于中间观望势力,对曹操固不乏贬抑之言,但也时有褒扬之声。如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决战前对峙时期,凉州牧韦端曾派从事杨阜到许都探望虚实,回去后关中诸将问他袁、曹胜负前景如何,杨阜回答:“袁公宽而不断,好谋而少决;不断则无威,少决则失后事,今虽强,终不能成大业。曹公有雄才远略,决机无疑,法而兵精,能用度外之人,所任各尽其力,必能济大事者也。”(《三国志·魏书·杨阜传》)从对比中得出结论,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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