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天德
脑海已经完全被得知手臂有救欣喜占据
。
久藏似乎从天德表情看穿他心思，开口道：“
刚才说，还从没试过把人体和机巧连在
起。机巧没有灵魂，只能靠人心去操纵。如果乱心智，机巧可能也会失去控制，到时后
“什
事？”
“请您为天德大人做条手臂吧。”
天德震惊地抬起头。“连这都能做到吗？”
久藏眉心挤出道深深皱纹。他将夹在眼皮间放大镜筒取下来。
“还从没试过把人体和机巧连在起。”
“这条手臂……是人造之物？”
“不只是手臂，这个女子全身上下每处，都是用机巧做出来。”
天德闻言，吃惊地凑上前去仔细观察那具胴体和手臂断面。
“不要那样盯着人家看好不好？”
女子头羞红脸，紧闭双眼，轻咬着唇。她在澡堂里丝不挂时都不曾这样害羞过。
此台两侧及前方相隔三尺左右位置上，各放着两个狭长台子，上面分别放着双臂和双腿。
数十根成簇细管悬垂在台子之间，连接着四肢与中央大台上胴体。
更不可思议是，最远端台子上稳稳放着颗女子头颅，有如大战之后验首级仪式26。
“这是……”
尽管场面极为离奇，但天德却没有惊慌失措。
德鲸右卫门？”
“是……”天德怅然答道，“可现在只剩条胳膊，力士是当不成，再也不能和对手上场厮杀！”
事实确实如此。
“刚刚有藩愿意雇佣，还以为终于能报答澡堂掌柜夫妇养育之恩，可现在……”
“丧气话回家去说。”
“如果是钉宫大人话，定能……”
“伊武，你住嘴！”
被久藏这呵斥，女子头顺从地合上双眼。
“最近不是有个叫戈尹斋画师很出名吗？她好像是从那人画里知道你。”
久藏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在刻意寻找说辞。
天德慌忙移开视线。
“别在意，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实际上并没有生命。”
天德实在不敢相信，难道刚才她脸上表情只是为模仿人而设计出来？其中就没有任何更深层含义？
天德低头看看自己右臂，手肘以下已经空空如也，却还是能依稀感觉到手存在。
女子头再次开口道：“钉宫大人……”
他认得那个女子脸——不会有错，她就是几年前开始光顾澡堂那个身穿红色小袖女子……
“试着活动手指，根根地来，要慢——”
久藏把困惑天德扔在边，发出指示。
在那些手臂和腿断面处，精心打磨过金属骨骼闪耀着细腻光泽，齿轮和弹簧密密麻麻填充其间，窸窸窣窣运动不息。
由于无法点头，女子头颅眨眼表示同意，随后，另个台子上手便活动起来。手上手指从拇指开始试着弯曲，依次活动每个关节。
久藏冷冷地转过身去，走向台子。
天德无奈，只好用左手支着身子站起来。
起身瞬间，眼前场景让他倒吸口凉气。
屋子正中摆着六个大小不台子，每个都发着白亮亮光。
位于中央位置台子看起来最大，上面放着具没有头颅女性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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