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发笑？”甚内焦躁地问。
“妙哉！能查到这
步
公府密探，你还是头个。”
松吉此时气质与先前会面时截然不同，也难怪甚内没能立即认出他来。
“松吉，你到底是……”
“
是贝太鼓役手下密探，真实姓名恕不能告知，叫松吉便好。”
这次，松吉并没有像上次见面时那样畏畏缩缩，而是挺直
脊梁，含笑看着甚内。
“伊武，你先下去。”
听到久藏命令，伊武小心翼翼地抱着方匣走出去，大概是怕它再被别人当作凳子。
久藏把身边舶来椅让给甚内，自己也拽过张椅子坐下来。旁松吉也落座。
“既然远道来此，你定是已经看过惠庵书吧？”松吉问道。
“这不是凳子！不要坐在上面！”
伊武紧紧抱着那个画有长须鲸方匣，气冲冲地盯着甚内。
“……今日初次得见，你就是田坂甚内？”
门口处个年纪稍长男人唐突问道。
甚内从地上赧然爬起。
未见，不知是用来做什
。
角落里放着个镶嵌着螺钿黑漆木箱，约有四尺高。
根实木栖杆从箱顶穿出，上面用爪枷和细锁链拴着只大鸟。大鸟背呈琉璃色，腹呈艳山吹，貌似南国金刚鹦鹉。此刻，它正在百无聊赖地啄着自己身上羽毛。
地上还放着个方匣，四角有腿，状似棋盘。匣子表面用精致笔触画着只遨游在浪涛中长须鲸。甚内顺手将它拉至身下，坐在上面等待久藏和伊武。
他忐忑不安地摸摸怀里那本从精炼方偷来书。现在，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质问钉宫久藏。
甚内听后哑口无言。除梅川喜八，其他公府密探分别藏身于何处，就连密探之间都互不相知。
“你说你曾是几戒院弟子，倒幕案发生后被放逐山野……这些都是假？”
“你收买那个名叫佐山半兵卫捕快，看还是趁早换好。他要找几戒院旧时弟子，随便扯个谎骗他上钩，没想到他那轻易就相信，完全没有追查底细。”松吉笑道，“还有你，也未免太大意。你从来没有向长吉确认过身份吧？他手下根本就没有叫什
甚内不知道松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板着脸对两人说：“在回答你们问题之前，请你们先回答个问题。”
久藏颔首同意，“猜你也是有话想问。”
甚内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后问道：“……如今皇宫里天帝不是真人，对不对？”
沉默降临，时间仿佛停止流动。
突然，松吉爆发出阵大笑，久藏也忍俊不禁。
伊武还在旁小声发着牢骚，用衣袖擦拭着方匣表面，像是把它视若珍宝。
“是钉宫久藏。这位……你应该认得吧？”
久藏指指身边矮个子男人。
虽说如此，可甚内还是时想不起那人是谁。
仔细端详阵后，甚内才认出他是松吉——那个在长吉手下，以乞讨为生几戒院旧时弟子！
阵足音传来，甚内看向门口。
房门打开，伊武出现在门口，她背后还站着两个男人。
“啊！”
看甚内，伊武大惊失色地叫起来。
她小跑着撞向甚内，措手不及甚内仰面栽倒，完全不知是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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