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大惊失色,像小虾样弓着身体向后跳开间,赶忙把头磕在地上。
“你这孩子倒是怪有趣。”天帝窃笑着说,“你去告诉命妇睡着,然后来陪说说话,如何?”
春日听从天帝吩咐,来到寝宫外向命妇通报“安寝”。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和天帝说上话,但既然这是天帝要求,她也只好奉陪。
听着“陛下安寝”唤声越传越远,春日转身回到幽暗寝宫。此时,天帝已经亲手把侧幔帐卷起来。
她身穿寝衣坐在帐床上,笑着对春日招招手。
帐床边只有春日人。
为及时通报天帝“起身”和“安寝”,寝宫里每日会有两名帐内女侍轮流值守。其中人睡在天帝帐床边,以防天帝夜间有事吩咐;另人则睡在待命用隔间里。
春日不能主动出声询问天帝,于是只好掀帐察看。
她用手指把合拢幔帐轻轻挑开寸。
天帝并未入睡,而是从被褥中坐起来,正在盯着自己。
若帐内女侍不小心自己睡着,忘记让命妇宣布“天帝安寝”,宫中所有人恐怕夜都不能合眼。
春日惶惶不安地膝行至帐前,细听里面动静。若天帝已经睡熟,她就得赶快去向外面命妇报信。
“春日。”
又是那个声音。
春日再次环顾四周,室内分明没有别人。
止与其他人会面。
以上事宜尽皆完毕以后,便到用早膳时间。
“陛——下——进——膳——”
与宣布天帝“起身”时样,命妇宣布天帝进膳唤声传到舍人耳中,再由舍人转告给女嬬。明媚朝阳下,声声清朗传唤在皇宫中悠扬回荡。
“春日。”
二
与天府朝歌夜弦十三阁相比,京城花街柳巷则显得萧索不堪。
在离皇宫有段距离地方,宛若冥河芦刈川暗流汹涌。河岸边搭着几间石顶小屋,条瘦犬独步在沙尘弥漫小道上。
田坂甚内在这里最上等青楼包下间位于二层客房,坐在里面边饮酒,边远眺皇宫外围石墙。
那墙上
或许是春日畏畏缩缩样子有些好笑,天帝掩着嘴巴笑起来。
春日心头紧。
难道是自己做什大不敬事?她开始胡思乱想,身体僵停在掀帐探视怪异姿势。
“你名字是春日吧?方才叫你几次你都没应,莫不是睡着?”
“陛……陛下恕罪!”
这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突然,她想起这里除自己还有另外个人。
是天帝陛下!
陛下说话?春日将信将疑。
仔细回想,自她两年前进宫当上帐内女侍以来,还从未听到过天帝声音。
春日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惊疑地看看四周。
她方才有些犯迷糊,或许是听错。
此刻,她正坐在天帝寝宫里。纸罩蜡灯透着清光,她靠在帐床边,本是要等待天帝熟睡鼻息从帐内传出,没想到自己反倒先打起盹。
与“起身”和“进膳”类似,天帝入睡被称作“安寝”,这时刻也必须向宫中所有人通报。
宫中各项事宜都要配合着天帝作息展开。因此,通报天帝入睡是项极其重要任务。只要天帝还醒着,宫中大小仆从便不敢歇息,随时准备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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