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内也微微探身,向楼下望去。
只见伊武莹白臀背消失在片水雾之中。
洗浴间里男人们目光,无不迷离地追随着伊武而
甚内喃喃自语:“这说,久藏大人果然是被召进城验看神器去……”
就在几日前,幕府精炼方长官藤林佐江守亲自登门拜访久藏。自久藏被撤去精炼方技师职务以来,这还是头遭。
幕府应该并不信任久藏,这次特意来请他,定是有什非同寻常事。
临走前,久藏让甚内留在宅邸帮忙看家,既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也没有说什时候回来。
虽然被久藏告诫不可多问,但甚内还是始终放心不下,伊武也显得十分担心。于是,甚内找来几个与幕府官僚多少扯得上点关系私塾弟子套话,结果便打听到这样消息。
“是吗?”
甚内附和着,提起酒壶向碗中斟酒,又把酒碗端到嘴边。
此日是财神节,澡堂更衣处上方夹层里热闹非常。客人们有在兴致勃勃地对弈聚赌,有则与甚内样,泡个惬意澡后饮起酒来。
佐七是卯月藩城使有田家次子。虽然身为武士,但家族世袭官爵都由长子继承,他这个次子则从小放任自流、浪荡不堪。及至年过三旬,家人为避免他在外惹乱生事,便把他送入久藏私塾。
虽然满脸写着轻佻,但好在此人心肠不坏,脑子也灵光。或许是秉性使然,佐七制作机巧手艺也相当精湛。
双手来缔造神迹。
作为项修习,久藏让甚内负责这只机巧鹦鹉修缮维护工作。
前几日,金刚鹦鹉动作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大概是出故障,然而久藏却不肯告诉甚内原因为何。他向来不会把知识嚼碎后再口口地喂给弟子,甚内必须靠自己双手去寻找故障所在,并把出故障部件替换成新。然而,看到眼前密密麻麻机巧结构,甚内还是陷入犹豫。他很怕金刚鹦鹉旦被自己这种笨手笨脚人拆开,就再也装不回去。
甚内转动着放大镜筒刻度盘,边对焦边耐心地查看金刚鹦鹉每处细节。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浸透他全身。
做这种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事情,若不时常休息下,不出半个时辰准会头痛起来。甚内已经学十年机巧,却还是没能适应这种高强度劳作。
“看,是伊武。”
佐七俯视着窗口外洗浴间说。
十年来,每逢五节、财神节等大小节日,伊武必会来到澡堂沐浴并贡献节礼。
“她还是那美!”
佐七低垂着眼角脱口赞叹。
“而且,近来幕府精炼所烟囱也不冒烟。”
“哦?这又是为何?”
“这事你可别外传,据说是他们挖出‘神代之神器’!”
佐七低声说。听他口气,这则流言想必已经在久藏弟子之间传开。
件事牵涉人越多,就越不好隐瞒,说不定就会从哪个意想不到地方走漏风声。
而同样工作若是换成久藏,他定会废寝忘食地持续干上几日几夜。
终于,甚内放弃与机巧搏斗,站起身来。
相比之下,还是公府密探训练轻松得多。
“五芒院驾崩后,精炼方人好像经常出入皇宫。”
佐七透过拉窗俯视着下方洗浴间,神情凝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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