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四张大台,上面放着称蟋蟀用秤。或许是因为人手不够,只有张大台旁边站督察官。
“将军家蟋蟀从笼子里跑出去啦!”
“哦?就是那只叫‘鸢梅’蟋蟀?”
“是呀,要是谁不小心
“啊,甚内!你跑到哪去?”
佐七手捧个装着几个养盆匣子,睁大双眼问。
“难得有此机会,去见识下斗蟋。上等蟋蟀和赌坊里那些便宜货就是不样!”
“可不是嘛!那种低级虫子互掐,哪里比得上这里大斗蟋会?”
佐七鄙夷地噘着嘴说。
见对手扑空,白蟋蟀从侧面发起进攻,咬住青蟋蟀脖子。
斗盆周围人们不禁连连叫好。
白蟋蟀并不松嘴,直接扭动身体,与青蟋蟀起在斗盆中翻滚起来。
青蟋蟀奋力张开翅膀试图稳住身体,却不知体格比它略小圈白蟋蟀哪里来那大力量,不停地将它身体左右翻弄。最后,青蟋蟀终于放弃抵抗,缓缓合拢翅膀。
“终!”
那只青蟋蟀猛如疯犬。为天府大斗蟋会准备蟋蟀都是各藩精挑细选出来上等蟋蟀,果然与般市井上蟋蟀有着天壤之别。
西侧白蟋蟀镇定自若。它佯装出副准备正面迎敌样子,却又出其不意地在瞬间咬住对手侧腹。
看来,白蟋蟀也非同般。普通蟋蟀往往会从正面咬对方下颚或脖子,像这种先咬侧腹蟋蟀,甚内还是头次见。
大概是见正面迎敌胜算不大,所以才改换策略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吧?青蟋蟀似乎也是第次被咬到侧腹,气焰顿时弱下来,跳到远处静静观察对手。
虽说蟋蟀厮斗时候不可能想这多,但观战人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替它们想这想那。
佐七所属卯月藩就时常向天府进献大斗蟋会用上等蟋蟀。
而佐七正是卯月藩指派茜草官。年轻时,佐七浪费在斗蟋上钱财比浪费在女人身上还要多。即便已经长大成人,他到秋天还是会热血沸腾。
“这边配对完吗?”
“还没称完重呢!”
佐七指着排着长队前方说。
裁判官面向西侧举起军配扇同时,两只纠缠在起蟋蟀也分开。青蟋蟀迅速躲到斗盆角落里,背对白蟋蟀。而白蟋蟀则得意扬扬地摩挲着触须,发出胜利者惬意鸣叫。
在场人们躁动起来。督察官在张纸笺上写什,将它递与西侧武士。东侧武士则用小虫网把输掉蟋蟀收回养盆,悻悻地离开。
上午比赛到此结束。
场中还有另外四张斗蟋台,台边也都分别站着名督察官。
甚内出至屋外,沿着人来人往回廊向前走,忽然看到间屋子热闹非常,挤不进去人已经将队伍排到回廊上。甚内认出人群中佐七,上前拍拍他肩。
两只蟋蟀始终正面相对,斗志高昂,谁也不肯将尾巴,bao露给对方。
“准备!”
听到督察官号令,两只蟋蟀主人又开始用茜草挑逗起斗盆中转圈对峙蟋蟀。若没有督察官号令,他们是不能擅自使用茜草。
被茜草尖碰到瞬间,青蟋蟀猛蹬后腿大跳起来,扑向对面白蟋蟀。
白蟋蟀灵敏地做出反应,向后跳出寸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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