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传来传去话也可能是假,比如现在镇上人都说们是群老疯子。你认吗?
当然不认。老赵耸耸肩膀。他说,从年轻时候到现在,不知道被误解过多少回,要是回回都认,现在连骨头渣都不在。
他事在大望洲不算秘密。
自从当赤脚医生之后,围绕在他身上事只有两桩:他在看病人路上,他老婆兰凯在捉*路上。
开始,她只怀疑由他看过病,或者上门来找老赵看病,这些妇女面容像版画样刻在兰凯心上。有次,她到街上买酱油,看到个妇女,那个妇女朝她多看眼,她走过去,问人家:
直就没联系过她。
记得她家住在附近不远。
也没有去过。
你应该去次。老赵说。
不,老李说,如果她想见,她知道怎找到;如果她不想见,去也是白跑趟。
第二天天刚亮,老李把早饭做好,个人悄悄出门。要是有人站在埂上,会看到她照直不打弯地往镇上去。黎明静悄悄,连风也不敢乱动,空荡荡江面直延伸到天边,老李背影如同个黑点,渐行渐远。
中午时候这个黑点又慢慢放大,到孙老善门前,模样清楚起来。进屋后,她拿出不少行李:洗换衣服、洗发水,用半油盐酱醋,她还搞到些菜籽,说要在后院种些菜,看样子她认定这种生活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她刚刚整理好,老赵走过来,问她有没有女儿消息。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但老李还是客气地说:没有。
那,你房子是她帮你租对不对?
是她租,在网上租,并且次性缴个两个月房租,下个月房租到期之前她就会来接。
你跟老赵睡过吧?
那女人目瞪口呆,都忘记扇她耳光来证明自己清白。
有次,老赵正在晓庄给个女人放血。那女人患有难缠湿疹,脸、脖子,还有手上,到处挠得血肉模糊。说到放血,是老赵师傅教。老赵师傅是位外地流落到大望洲怪老人,无名无姓,却会放血,逢到人中暑、发热、肩膀疼、胃疼、颈椎病、失眠,哮喘和神经性头痛,他都给人放血。他对大望人不搭理,独对老赵中意,说他,“虽缺文化,胆小,却有学医之仁”。他带老赵走南闯北,各个村子给人放血,教他如何识别好血和坏血。后来有人举报,说他俩“无证行医
也许你应该换个思路,毕竟这是非常时期。老赵自顾自说下去,你应该主动到大女儿面前道个歉。要是她原谅你,就是帮你自己大忙,也是帮们大忙。你看,打人家耳光违背你做人原则,找自己亲女儿道个歉应该不是侮辱吧。如果你不好下台阶,们可以陪你起去。
老李大吃惊。她注视着老赵眼睛,问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女儿为什不认她?
老赵回答说,就是重男轻女那些事吧。
老李摇摇头。
大家都这传来传去,再说,再大矛盾你们也还是母女,打断骨头连着筋。老赵说。
所以房东也联系不上她?
联系不上。
你试过?
试过。
老李以为谈话告段落,转身想走,没想到老赵紧追不舍地说,你有没有跟大女儿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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