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缓和气氛,也为发泄下对周立全不满,大家都把他定性为“坏瓜”,不光是因为他敲诈别人坐过牢,也不光是因为他对钱老师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更是因为他对老人不尊,乘人之危,并且毫无悔改之意。
关于这世上坏人,他们四个人总结下,大约分成以下几类:第类罪大恶极,比如在医院杀死手无寸铁医生杨文孙文斌,强*幼女鲍毓明;第二类贪污受污(太多),谋财但没害命;第三类是比较坏但还有救,比如在饭店里打架致人残疾恶棍、卖假口罩骗子、偷人家治病血汗钱小偷,这些坏都罪不至死;第四类就是周立全这种,打
栽倒,她赶紧靠到床头。过好大会儿,晕头晕脑神志才略清醒些,屋子里各样摆设轮廓才渐渐清晰些。炎热、陌生——这就是她眼下感受。她不明白自己怎会在这里,在等待什。阵软弱。眼泪无端地掉下来,渐渐地,她发出低低抽泣,接着是长时间恸哭,等到老赵——或者是钱老师,总之,他们之中有个先听到隐隐约约哭声,即使他们耳朵不太灵光,但这哭声还是穿透他们心,他们变得柔软,放下架子,白天冷战——尽管是冷静、顾全大局决定,在此刻也显得过于小家子气。
老赵敲敲老李门,同时咳嗽声,等很久,门开。门内老李脸色不好,她形容有点枯槁,但看上去已经比较冷静——副明事理表情。在被请进屋之后,老赵先真诚地做检讨:们这几天太过焦急,对你态度也有点无理,但这不是真心,们都急得失去主心骨,们知道你也不好过。他道歉样子竟然格外富有男人气。没想到,白天还发着烧钱老师也加入进来,再后来是孙老善,他干瘪着两腮,牙齿在拿掉之后,他整个脸显得更窄,他带着歉意地笑,还鞠个躬,让他们之间紧张气氛下子变得滑稽。
之后直到深夜,他们对话出其不意地充满着温情。他们又开始回忆。
老赵说,算算,们村上七十岁以上就五六个,说不定这会儿都不在,六十岁到七十岁也就二十个不到,们经历九九八十难才活到今天,如果失去儿孙,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是啊,钱老师总结说,们生在旧社会和新社会交界处,与血雨腥风日子擦肩而过,是们幸运;经历过贫穷,也见证改革开放,们生是波澜壮阔、丰富多彩生。
老赵白他眼,觉得有点不着调,他打断钱老师抒情,略有点粗,bao地说,当务之急,们应该同心协力找到办法回到儿女身边。
老李,你是真不容易啊,小陶死得早,你个人拉扯两个女儿长大,给婆婆养老送终,直没有改嫁,想想真是不简单人。
钱老师说着说着又动情。他鼻子抽动着,像是克制不住自己情绪。
老李像是没有听见别人在恭维她。她说,过去事不要提,们还是向前看吧,再想想行得通办法吧。
她话得到全体老头儿响应。那天晚上,房子里气氛非常祥和,大家基本达成致:重找其他办法,周立全这个混蛋,让他死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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