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3 / 6）

赵光军形象哗啦啦全面坍塌，滚蛋吧，什家丑不外扬；滚蛋吧，什养儿防老；滚蛋吧，都是驴子拉屎——外面光。老赵嘴里有千言万语往外扑，几乎分钟都不愿意待。等到全部扑完，他长吁口气，像是画个句点，现在，他胸口似乎不那闷。

第二天大早，钱老师提醒老赵，打个电话试试，万能打通。

老赵听他安排，拨打赵光军电话。在离开上海三个礼拜之后，这是他第次打通赵光军手机。他说，是你爹。

赵光军说，兄弟，不要开玩笑！忙着呢。

成他兄弟？！他再打，赵光军仍然笑着说，兄弟，不

状态，在等法院判房产和儿子归属。他替儿子高兴。长痛不如短痛，赵光军这条件，离再找个小十来岁、会做饭、能照顾三个男人贤淑女人不成问题，现在女人多聪明、多识货啊，像赵光军这样工作稳定、模样周正、老实本分定很抢手。

赵光军离婚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事，可是疫情好转之后，侦察能力超强老赵好几回发现儿子回来时候身上有儿媳妇用香水味道。

可能在等滚蛋，就把她接回来。他悲愤地说完这句话。手捂住胸口，好像那地方疼。

除非把“赵”字倒着写……老赵想发誓，可能想起自己处境，打住。他轮番盯着三个老乡亲，向他们发出灵魂诘问：错吗？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这样窝窝囊囊言不发？个女人把自己宠上天，把丈夫和公公当奴才使，你们觉得合适？不要说旧社会什三从四德，放在哪个朝代，这都是不正经、不合格，赵家都可以把她扫地出门。

老李冷不丁地说，人难得是相互体谅，哪有人永不犯错？和没有感情人在起过才是不体面。

感情就是委曲求全？

没有人回答他。反正他也不需要回答。现在局面不适合管这些事。

说出儿子事之后，老赵满脸憔悴，像是苍老许多，铁青着脸上带着深深痛楚。他喃喃地说，这些话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说。寄予厚望儿子，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现在社会从某些方面来讲，已经糟透。男人没有男人样，女人不像个女人。什缺德事都干得出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坏事她干，坏人要当。现在倒致枪口对准。心里有数得很。所以这事发生头几天心里直打鼓，没准这切都是那个上海女人怂恿赵光军干。当时没讲是因为没有证据。当然，经过这多天，已经解除对他们怀疑。他们能力只能用来骗钱骗吃骗喝，这个大局他们做不来。

他补充句，虽然儿子是拿刀，可他刀只能在人家眼皮上和胳肢窝里动动，杀人可没那个胆。他们根本就没长胆，现在人都没长胆，别看他们住在二十多层高地方，眼睛里只有芝麻绿豆。

他不做二不休，又讲赵光军整容医院骗钱事。包捏捏球样硅胶，进账千五，往人胸口塞就是十万，你们敢想吗？去年又进台给人换血机器，说是换血，人会年轻十到二十岁。换次要二十万，说你们领导换没换？当然不换。那东西有什用！赵光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