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走过步路,从来没有站直过,那却全然都是因为。
女儿叶子,永远忘不第次见到她时样子。不,谁也夺不走她在心里样子。她坐在轮椅上,皮肤很白,像是从来没有掼在瓷盆里准备扔掉,像是从来没有被什人伤害过。她眼睛那明亮,就那双眼睛,你看就会承认自己有罪。她差点就死在个像这样人手上。真不敢继续看。她房子非常美,她会画画,墙上挂着她自己画,桌子上常常有束鲜花,她房子很小,也不豪华,但是布置得可爱、温馨。窗外有各种花草和小鸟。常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偶尔也会问她,你恨不恨?没有恨过,妈妈。从来没有恨过你。从来没有吗?从来没有。见到你之前,见到你之后都没有。知道有些人会找些什东西或者什人来恨,因为他们对自己生活不满意,但是满意。看着她腿,她明白意思,她说,这也是生命部分,早就接受。她反而经常说,妈妈,爱你;妈妈,谢谢你做饭菜;妈妈,谢谢你来到身边;妈妈,谢谢你记得。
把脸转过去,但她不放过,妈妈脸红。她现在会说些中国话——其实是大望洲方言。她说那是全世界只为个人学语言。她知道自己还有两个姐姐。妈妈,什时候能跟她们相认?你准备好吗?没准备好,幸福太多,让害怕。
在心里发誓,要用余生去保护她,照料她,直到死。在东京时候,几乎每个黄昏,都推着她去公园、去河边、去商场。有次,们起去看花魁巡街。支穿和服队伍,男人打头,中间个涂着白粉女人走在街上,脚上鞋底足足有尺多厚,敲锣打鼓,步顿,那样缓慢,好像负载着看不见重物,又或者什人在她耳边下着无声命令:抬脚,放脚,站稳,呼吸……非常喜欢日本环境,日本人礼貌和教养,每天日子都过得特别简单、舒心,但是,前年叶子试着问,愿意不愿意通过“归化”加入日本籍,这样就不用每半年回国次。想想,没有同意,因为还有大香、二香和三个外孙,也放不下他们。每次回来会去偷偷看看他们,但没有勇气站到他们跟前承认自己是个坏人,干下地狱事。不敢抵赖,因为抵赖会犯下更多错,也不敢奢求更多——现在已经太多。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状况,没有机会……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机会,贯没有胆量面对……们犯下过错超过自己想象。越幸福,就明白得越多。不知道世上有这多幸福。世上最多苦楚是想要个儿子愿望没有实现,而世上最多快乐就是和叶子起生活这几年。多令人费解。好,你们看,现在确定:才应该为整件事负起责任来。才是罪最重那个。才是连累你们人,才是让这切怪事发生根源。昨天是应该飞日本时间。但是,知道航班取消,说不定不是因为疫情,而是因为……为是不让叶子联系到。你们看,发生叶子复活事,再大事情也不会让吃惊,包括——今天局面。你们觉得已经到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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