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软犹如木偶两条腿猛地站直:“不要。”
“为什不要,天黑啊青青……”
“有人追,”男孩声音里有几分哭腔,“有人追
薄槐很难受,看他累得慢慢坐下,不想他仰头,也坐在边,有些小心地问:“青青,你还记得吗?”
师幼青声音木木,听起来很冷淡,完全不像个孩子:“记得。”
“你为什不来上学?”
“生病。”脑袋深深低下去。
薄槐这才发现他皮肤近乎像纸样白,简直白得夸张,抓紧那只手:“什病?”
“如果没猜错话,那个水库就是那里,”师幼青声音低下去,“成殃或许是那时候就接触到邪祟。”
薄槐目光微变,他想到师幼青过去,突然握紧那只手。
师幼青发现他手有些颤,摇头道:“现在在第二段人生里,那段已经重来。”说到这里,就不知道再说什,用手背在他掌心蹭下。
薄槐没出声,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自幼年和师幼青离别后,他就每每后悔没有逼着父母把自己送到师幼青家里住个假期,后来师幼青没消息,他每天到幼儿园问院长第句话就是:“青青回来吗?”
对方总是摇头。
命……大家自然就不敢提,可是不信,毕业前还跟大学同学聊过这事儿,不也照样好好?只是大多数人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问不到也正常……”
师幼青陷入沉默。
十四年前,就是他出事时候。
他死后,确实在山里见到成殃,不过那时成殃是去抓他……
那老板看他面色凝重,也觉得这话题有些沉重,立马聊起别,嘻嘻哈哈会儿,外面有人喊,他起身走,让他们好好休息。
他声音都在颤,怕是治不好病。
好在对方摇头:“不知道,还在治。”
天边黑下去,薄槐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在这里?你家在哪儿?送你回去。”
师幼青不动,也不说话。
薄槐把他抱起来:“你不舒服吗?背你回去好。”
后来伤透心,每天郁郁寡欢,家里人带着他出去散心,路过那座山附近,大人觉得景色很美,就下去走走拍照,谁知转个身,孩子就不见。
薄槐不是故意跑,他在路边看到山下冒出个小脑袋,怔怔地看着他们,他当时惊喜得几乎要掉眼泪,谁知冲过去,小男孩转身就跑。
薄槐哪敢让他再消失,急忙去追,不知不觉就追到深山里。
他想师幼青想得饭也吃不下,可个子直噌噌地长,最后终于在个小坡上抓住师幼青手臂,把人抓得牢牢:“青青!你别跑,你都喘气!”
男孩剧烈地喘息,累得厉害,被他抓到后,先是用力推他,看推不动,顿时动不动。
薄槐看他低头动不动,连忙过去蹲下看他:“怎?”
师幼青抬起眼帘:“觉得这个故事有问题。”
薄槐微顿:“你说看见死人那里?”
师幼青点头:“因为家人朋友死亡就有阴阳眼,这个前因后果有些奇怪。”
要自小就有,或者自小就能看见些奇怪东西,要触及到些邪物邪术……成殃很可能就是后者,只不过在外人眼里,他是受刺激才说那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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