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类、灵长类、鱼类、猫类,他们无处不在:协助卸货、运送保险箱、为企业千金开路。强化人既能在贸易公司大使馆外站岗,也能陪人类跪在寺庙里,向拾荒之神、命运女神和卡利——玛丽慈悲神祈求护佑。
在这里,强化人很容易与人类混在起,图尔随处都能闻到他们气味。他们汗水、喘息、湿皮毛,所有这些都是向彼此发出信号,代表着力量和身份、友谊和竞争、领地和战斗。
拳打穿拉各斯第利爪胸腔,掏出他心脏。热血从高举手臂上倾泻而下。在群队欢呼声中,吃掉它。
突然涌起回忆让图尔停住脚步。
“图尔?”玛丽亚拉下他手臂。
燃烧生物柴油、腐烂鱼内脏和汗臭气味混杂在起,图尔觉得很压抑。他沉沉地靠在玛丽亚和她小战士身上,在他们帮助下穿过人群,并透过遮蔽他粗麻布望着海景。
“往这边拐,”范回到他们中间,“这边没那挤。”
玛丽亚、奥乔、斯托克和斯迪克帮助图尔绕过拐角,而范则再次穿过人群侦察。
图尔肌肉抗拒着他迈出每步,小战士们搀扶他手就像是顶在他皮肤上钻石刀。他神经开始再生,现在只要他皮肤接触到布料,接触到搀扶他手,甚至是吹到点盐码头热风,他都会感觉头痛欲裂。
图尔忍着疼痛,让他感官向外延伸,通过气味和声音追踪港口活动:空气中飘来茉莉花和万寿菊香气,是为请求卡利——玛丽慈悲神帮助;北部岛屿联盟拖过来桶桶苏格兰威士忌气味刺鼻;批发市场里,海蜇橙酸味和冰岛甘蔗甜味混杂在起。
混乱记忆闪过,都是周围强化人气味触发:空气中冒着火,水稻田里水在沸腾,绿色稻苗被烧成黑色,他兄弟姐妹们在他眼前燃烧,变成行走火炬。虎卫队也在燃烧。他们所有人都在起燃烧。
图尔踉跄下。但是在加尔各答,没有吃虎卫队第利爪心脏。他挤过群上岸水手,抓住家酒吧门,又回忆起些画面
叮叮当当铜铃声传来,那是信奉深水基督教人在神龛内点燃蜡烛。透过粗麻布,图尔瞥见圣奥尔莫斯,他身着滴几十年红蜡袍子,将手伸向路人,想要拯救他们……
最重要是,图尔闻到人类气息,来自世界各地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爱尔兰人、印度人、肯尼亚人、瑞典人、日本人、芬兰人和巴西人。通过他们汗水中食物气味,可以辨出他们种族和文化。这些气味渗透他们T恤和头巾,潜藏在他们发辫和胡须中,在他们剃过光滑皮肤毛孔中流动。牛排罐头、旱育大米、黄扁豆、白酒、芜菁、椰奶、沙丁鱼、海蜇,所有这些东西气味在图尔鼻子里交织,闻起来都样——都是他创造者恶臭。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多人包围,他们气味勾起他回忆:他袭击过城市里,恐惧人们在他面前奔逃、尖叫。黄金时期,美好时刻。
图尔几乎要笑出来。
强化人气味又是另回事。它们也充斥在盐码头木板路上。他兄弟姐妹们,结构上差不多,但在形态上,都是不同基因剪切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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