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
要追击
们
船？”她问道。
图尔嘟哝着：“想他们希望清除所有痕迹，从地球上抹去关于记忆。”
更多枪声响起。开枪之人没有恶意，也没有恐惧。通信器中又传来声音。
“清除。”
所有人都被抹去
，她带出淹没之城所有小战士，那些她拯救过惶恐年轻男孩——作为回报，他们和她
道完成拉克号走私计划。现在他们全都被抹去。
“两点钟方向。”
她听到远处步枪颤动声。她看着图尔，很是震惊。图尔点点头确认，“是梅西耶。”
战斗中沟通在通信器中继续着。
“舰厨。触达。”
“舰厨清除完成。”
玛丽亚昏昏沉沉地醒来，鱼腥味让她直蹙眉。她坐起来，发现手被凉泥包裹着。她看到黑色木柱、海泥，还有鱼腥味水拍打着岸边……
她意识到自己躺在个快速帆船停泊大型码头上。图尔蹲在个靠近水边地方，凝视着远处海湾。
在黑暗和泥泞之中，这个半兽人看起来比以往更具兽性。他肩膀和背部闪烁着新鲜血液黑色光泽，他身上是块块模糊不平血肉和伤口。玛丽亚意识到他正把手插进自己身体，撕扯着自己伤口，拔掉穿透自己皮毛子弹。
图尔听到她动静，耳朵动下，转过头来看着她。他那只完好眼睛闪着黄色光，刺目且毫无人性。
在他身后，她可以看到外面海景水域。快速帆船航行之时，船只导航灯在波光粼粼水面上闪烁着。漂在水上方舟红色警告灯以稳定节奏眨着眼。环绕在海湾边缘贸易仓库和造船起重机泛光灯发着光，日夜工作，不眠不休。满眼皆是商业、贸易、财富……
“清除。”
那些狂野且无比坚强男孩脸上都有着士兵烙印。她记得在第次成功运输艺术品之后，在拉克号甲板上喝酒，他们都向她举杯。奥乔在旁看着，只是盯着男孩们，他自己却不喝。对于任何个小战士来说，他都是这几年中个父亲般角色。
“第小队，撤离。”
拉克号起火部位越来越多。船帆、前后甲板……玛丽亚惊讶地意识到，阿尔玛迪水手们肯定也在那里。甚至还有阿尔玛迪本人。命运女神哪，这个女人害怕图尔还是有道理。
玛丽亚捂着被枪击肚子，看着她世界被摧毁殆尽。现在，她
“第二小队？”
“触达。”
又是几句围绕步枪交谈。
“尾舱清除完成。”
这些战况报告语气轻松，好像寻常对话样。他们是在打仗没错，但与玛丽亚在淹没之城中经历疯狂、血腥、充满肾上腺素战斗完全不同。切都很安静，像手术样冷静、从容，如同在袋子里淹死只猫样容易。
她目光被深水锚地附近猛烈闪烁橙色火焰吸引。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五脏六腑仿佛被刀锯般疼痛。她拖着自己身体，越过泥泞到图尔身边。水面上，艘船正在燃烧。是艘帆船。船尾舱处，火焰熊熊燃起。
“是拉克号。”她轻轻地说。
“没错。”
她意识到图尔张开手中递来什东西——梅西耶通信器。她接过来，塞进耳朵里。
“触达。”有人说，“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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