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
个激灵从床上翻起来，不小心脚下踢到
个硬东西，烧心地疼起来。
被他踢到
是院长，院长穿着得体西服，正弯腰给他检查脚踝，冷不防被易时陆个鲤鱼打挺踢到脸上，右脸红片。戚云舒在边看得都倒抽口气，心里默念院长不要生气。
不过戚云舒又想，院长平日里就副老谋深算样子，就算是生气也不会挂在脸上。
易时陆还蒙蒙，副没回过神来样子看着院长。
院长看向站在旁边人：“你们都出去。”
这个世界真是烂糟糟。
易时陆脸贴着0号耳朵，胡乱蹭下，问：“回你房间吗？”
0号回眸看他：“你现在举动越来越不像个医生。”
易时陆停下动作，恍然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bao露自己本性。
易时陆轻笑两声：“
有点被吓到，难免失态。”
0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话很伤人？”
易时陆抿唇笑起来：“不是难闻意思，只是想问，你被关在这里多久？”
0号想想，说：“很多年。”
很多年是多少年，0号也没有说清楚，可能他不想说，也可能他自己都记不清。
易时陆：“为什
不跑呢？”
：“有。”
易时陆：“那个图腾到底是用来做什？”
0号：“用来召唤…他们心里神。”
易时陆：“他们是谁？”
0号这次没有回答。
邵贤书对易时陆挤下眼睛，意思是让他小心点。
等人都出去，门关上，院长慢条斯理从口袋中拿出方手帕擦擦自己脸，走到易时陆床边：“看你这有劲，也就不担心。”
易时陆和他说声抱歉。
院长好像并不在意被当众踢到脸，没有责怪他，只是说：“10号不见。”
易时陆：……10号被0号干掉，但这玩意儿
0号看着天空，淡淡地说：“你这样……这样其实很好。”
易时陆侧目看他，看见0号侧颜和挺翘睫毛，乌黑浓密，仰望着赤红天际线，他眨下眼睛，转动头颅，将视线移到易时陆脸上：“你该回去。”
易时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自己要怎回去，就从0号背上跌下来，好像是0号故意放手。
易时陆在心里骂骂咧咧，虽然心知自己应当是摔不到地面上，可这突然得给人来下，心脏也要砰砰直跳。
他脑袋蒙，眼前晃下，待再看清楚时，已经来到现实世界里。
0号脚步慢个节拍，又恢复正常。
易时陆耍嘴皮子：“你不跑，是因为你不想跑吗？”
0号直接忽略他说话。
到大楼出口，0号停驻在原地，抬头看眼天色。
易时陆也跟着他仰起脖子，看见昏红天空，没有云彩，只有被红色油彩涂满凝滞感，压在人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易时陆换个问题：“那召唤成功吗？”
0号：“也许那样算是成功吧。”
0号把易时陆往上颠下，易时陆赶紧又将他脖子搂得紧点。
感觉到0号情绪不太对，易时陆没有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安静会儿，但安静得不太多，没过多久又说起话。
“你知不知道你闻起来像被消毒水腌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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