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陆。”
戚云舒在门外看他,露出些许担心:“纽扣掉下来吗?”
还未等易时陆回答她就已经走进来,拿起易时陆手里纽扣:“帮你缝,哪件衣服上?”
易时陆摆摆头,又拍拍身旁空位置:“坐,这个纽扣不是。”
戚云舒在他身旁坐下来,看着易时陆侧脸,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
“不用,”韩骞重重地把文件扔,像是故意吓他样,厚重文件在桌面上发出沉闷声音:“你那天有别事情。”
易时陆惊讶:“有别事情?怎不知道?”
韩骞:“你上次答应,下次,和起回家吃饭,虽然说完这种话你就跑,但是个诚信人,既然和你有这样约定,自然也要信守承诺。时间就定在这周六,周六,也是销毁0号时间。”
易时陆怀疑韩骞是故意这安排,防他防得太过,他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医生,凭借他个人力量怎可能再和0号来次大逃亡。
易时陆什也没说,回到宿舍里。
韩骞口中“好运”并没有落到0号身上,回到安平医院两天后,易时陆就得到对于0号最终处理结果——销毁。
他们甚至用“销毁”这样字眼,就好像0号是件物品而不是个人。
易时陆听到这个结果心凉下,踌躇再三问韩骞:“‘销毁’是什意思?”
韩骞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下:“这两个字意思就不用解释给你听吧。”
易时陆原地磨蹭会儿,默默往办公桌前挪动步子:“那呢,管理会对处罚是什?”
为打破尴尬,戚云舒从易时陆手中拿过纽扣,看看,突然说道:“这是贤书衣服上纽扣?”
易时陆:“大概是。”
戚云舒想到往昔:“贤书和意临都是会照顾自己人,虽然是男人,手工活做得却不差,从前衣服上有个要缝缝补补地方他们都能自己做,缝纽扣也是,根线把四个纽扣孔缝得紧紧、针脚细腻……很多人觉得贤
这次回来,很多东西和之前不样。没有邵贤书直和他说话声音,也没有林意临抱着手臂站在旁看着他和邵贤书说话,易时陆走过去坐在床边,突然感到阵寂寞。
寂寞。
从刚进到这里听不见统哥声音那天起,他就开始感觉到寂寞,后来因为认识很多人,这份寂寞被冲淡,现在,被冲淡寂寞再次掀起。
他走过个好像重要又好像不重要剧情点,失去两个所谓“朋友”,寂寞找来时,没有人挡在他身前,只有乌云样浓重黑夜将他压得胸口发闷,摆脱不掉,无处可逃。
易时陆手心里还躺着那枚纽扣,邵贤书留下,那枚纽扣,被他干燥掌心熨热。
韩骞写字速度变慢,手中钢笔摆动弧度变小,最后接近于静止。
“停薪留职,禁足观察三个月。”
易时陆“哦”声,继续往韩骞面前挪,就快把自己放到他眼睛前:“惠生……是说0号,被‘销毁’时间是什时候?”
韩骞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瞧他:“你不关心你自己倒很关心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主意?”
易时陆:“只是……不忍心,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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