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车停得有些远,得走段路才能过去。
应黎刚撑开伞,谢闻时咻地下就钻进伞底,灵活像尾鱼。
沈尧伸手想去拉他:“你不是有伞吗?”
谢闻时抓着应黎手臂往他身后躲,神情得意:“就要和保姆哥哥起打。”
“他没名字?”身后冷不丁响起祁邪声音,寻声望去,双黑沉沉眼睛看着他们,犹如山间冷泉,寒意彻骨。
应黎走过去问:“你也来上厕所吗?”
“上厕所?”宋即墨突兀地发出声轻笑,“怕你找不到回去路,专门来等你呢。”
应黎:“不用……”这里他虽然不熟悉,但也没有夸张到会迷路地步。
Number团综快要正式直播,大家举杯预祝团综收视大爆,又吃吃喝喝会儿,就散。
吃顿饭,应黎微信列表里多好几个新联系人,都是节目组工作人员。
上完厕所应黎长舒口气,他打开隔间门,看见祁邪在洗手。
流水在白皙修长指节之间来回穿梭,祁邪原本垂头洗着手,余光瞥见镜子里门打开,挤泵洗手液,把才洗干净手又洗遍。
镜子里反射出祁邪高大身影还有那双淡到极致眼,应黎与他隔空对视。
薄薄镜片后面,应黎眼神闪下,他想起刚才自己拉开祁邪门,走到旁边洗手台,语气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刚才不知道里面有人,太着急。”
都是男人,祁邪应该不会介意吧,上学时候大家都是站着排排尿,偶尔还会开个玩笑比谁尿远。
谢闻时扭捏着说:“叫名字多生疏啊……”
“叫保姆哥哥就亲近?”沈尧学他口音讲话,蹩脚又好笑。
谢闻时翻个白眼,压根就不想跟他贫嘴,转而问应黎:“你想听叫你什?”
“啊?”应黎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抛到他这儿来,“你……就叫名字吧。”他身边人基本上都直接叫他名字,都听习惯。
“那怎行,你比大,得叫你哥。”谢闻时又往应黎身上靠几分,“那
回去时候下起小雨,银线样雨丝洗刷着闷热空气,他们刚走出去,街边路灯就亮起来,盏接着盏,像是在迎接归家旅人。
半下午就开始降温,应黎忘穿外套,刚才在包厢里还不觉得冷,出来就有点凉飕飕。
沈尧还穿短袖,双手插在裤兜里,手臂上肌肉蓬勃,应黎看着就好冷,问他:“你不冷吗?”
“不冷啊,抗冻。”冬天最冷时候沈尧也就是短袖加羽绒服。
阵风携着雨丝卷过来,应黎哆嗦下,沈尧自觉往他那边靠靠,侧身挡住大半风雨:“车里暖和,快上车吧。”
但说实在,应黎其实很难想象祁邪可能也经历过这样事,因为他看起来太冷,对什都不感兴趣样子,相处好几天应黎都没跟他说上几句话。
祁邪抽张纸擦手,没什表情看看着镜子里应黎:“嗯。”
洗完手出来,应黎看见宋即墨站在走廊边上,廊顶灯光照到他脸上,眉宇间神态温柔极。
“上完?”宋即墨语气调侃,又往应黎身后瞧,挑眉道,“队长也在。”
祁邪没搭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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