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早就已经不疼,他提起这件事时候没什感觉,面色平静地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个别人故事来讲,语气也很轻松。
反而是祁邪目光深沉,让人看不出他情绪。
收拾好脏衣服,应黎说:“换好,先出去。”
出门时候他还在想祁邪人简直太好,被他打搅不仅不生气,还听他絮絮叨叨说这大堆。
应黎换完衣服出来,Clare上下打量后,满意地点点头:“Emily眼光不错,算没白栽培她。”
挑三。
祁邪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呢,赢吗?”
应黎扬扬下巴,额前碎发也跟着晃下,有些骄傲地说:“当然,小时候打架可厉害。”
厉害没看出来,倒是挺可爱。
祁邪嘴角微扬:“打赢还受伤?”
应黎刚想问他,滋啦下,拉链拉上。
“好。”祁邪开口,声音哑得紧。
应黎感激道:“谢谢。”
他把湿衣服叠起来收好,准备拿回酒店洗。
祁邪清清嗓子,嗓音恢复如初:“你背上那块疤,怎弄?”
Emily给应黎找那件衣服后背竟然是拉链,他穿上之后才发现自己够不着拉链。
他回头看下,祁邪在整理衣领。
“祁邪,你能帮拉下拉链吗?”
祁邪明显愣下,抿着薄唇,然后朝他走过去。
为方便他拉拉链,应黎微微低着头,躬起背泛着丝绸般光泽,光打白得晃眼,就像雪糕样。
应黎:“谢谢您,衣服怎还给您
应黎眸光闪亮:“他们也没好到那儿去啊,个眼角挨拳重成熊猫眼,个牙掉颗,还有个都吓尿。”
他上学早,比班上同学都小两岁,那三个男同学比他高,还比他壮,他当时想着就算打不过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知道他不是好欺负。
四个人在大马路上扭打在起,还是路过大人把他们分开。
他背上那块疤就是那时候磕到石头上留下,流好多血,疼得他呲牙咧嘴。
回家时候应桃都被他吓哭,他还得咧着嘴去哄应桃。
应黎神色顿,似乎没料到他会注意到那块疤,眨下眼睛说:“小时候跟人打架弄。”
打架?祁邪颇为意外:“为什?”
应黎简单地说:“有人打,就揍回去……”
那时候他刚上初中,从乡里小学升上来,初来乍到比较怕生,在学校也没什朋友,干什都是独来独往,但不知道怎就惹到班上几个男同学。
小孩子不会隐藏情绪,讨厌个人时候往往表现得很明显,骂人也挑最痛地方骂,知道他是留守儿童后就骂他是没爹没妈野孩子,还在放学路上堵他,拿石头块扔他,当时他也不知道哪儿来勇气,书包扔就跟他们打起来。
真想把他揉化。
祁邪眼神寸寸地从他背上扫过,沉重庄严像是君王在巡视自己领地。
很快,他就在自己领地上找到点瑕疵,在靠近肩胛骨地方还有块指甲盖大小疤,淡粉色,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
“还没好吗?”应黎埋得脖子都酸,拉个拉链要那久吗?
余光看见镜子里祁邪直盯着他背看,他背上有什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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