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抬起手,狠狠抽口之后就把烟掐,再开口时声音颗粒感很重:“记住。”
“张少陵说
陌生辛辣味道刺激着口腔,应黎推开他手,头转向边猛地咳起来,咳到眼睛都红,眼底蓄层雾气。
祁邪蹙着眉说:“不会抽还抽?”
“有点呛。”应黎轻咳声,语气很乖很柔和,“之前好像没见过你抽烟。”
祁邪瞥他眼,收回眼神,半晌才应句:“嗯,第次。”
应黎:“嗯?”
银雾般月光下,祁邪站在他身侧,腿长要命,修长绝美指间夹着根烟,火星忽明忽暗,沉如寒潭眸子里倒映着应黎影子。
竟然没哭,祁邪轻轻捻下手指,火星晃动。
身上衣服还带着淡淡体温,估计是刚脱下来,祁邪里面只穿件背心,他身上肌肉不像沈尧那大块,应黎看见过他裸/体,腰腹沟壑分明,双腿紧实漂亮,比美术馆里那些黄金比例人体雕塑还要精美养眼。
应黎看他眼,缓缓站起身来,把衣服递给他:“谢谢,不冷。”
祁邪没有接,指间猩红火星闪下,手臂肌肉随着他抽烟动作收缩隆起,流畅自然。
他还是害怕镜头,在面对未知境遇时会本能地紧张,但这次他没有躲避余地,回到碧水湾已经是深夜,月光凄凉,只有零星几颗星子还挂在天上。
应黎还是在车上睡着,被叫醒时候四肢都是麻,强撑着困意跟张少陵道别。
明晃晃车尾灯消失在黑暗里,望着漆黑高大别墅,应黎觉得好累,很想睡觉,但他身上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似,双腿焊死在地上,连步路都走不动,他索性在坐在门口台阶上坐会儿。
耳边有呼呼刮过风声,卷起地上枯黄树叶,沙沙作响,他把脑袋埋进腿弯里,用力抱住自己,脊背崩得很紧,静静听着自己心跳,什也没想。
入秋,夜晚气温骤降,他还穿着件薄薄衬衣,雪白布料贴在身上,背上凸起脊骨十分明显。
祁邪嗓音沉沉:“第次抽。”
是第次在他面前抽还是第次抽烟?
这句话有些歧义,不过应黎没有刨根问底,他说:“味道其实不太好对吧?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祁邪轻轻皱着眉看他:“没人管过。”
“身体是自己,疼起来只有自己知道,要懂得爱惜。”应黎又说,“没有要说教意思。”
“会抽吗?”
烟头掉转方向,递到应黎唇边,祁邪声音又低又哑,冷峻面容在缭缭烟雾中时隐时现,虚幻飘渺。
应黎本来想说不会抽,但据说尼古丁能够短暂地麻痹人神经,这几天他神经就跟绷紧弦样,好像稍微被人拨弄下就要断,他抿抿干涩唇瓣,鬼使神差地含住烟头。
祁邪怔怔。
烟头湿热,应黎不会抽烟,所以没敢用力吸,但只是轻轻下,他还是被呛到。
微凉夜风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钻。
有点冷。
应黎深吸口气,正准备起身,忽然件衣服盖到他身上,替他挡住夜晚侵袭而来寒意。
应黎懵瞬,他抬起毛茸茸脑袋,衣服滑落到肩上。
两人个对视,祁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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