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把手放在他肚子,轻轻按按
应黎太白,几乎要与身下床单融为体,浓烈红和纯粹白,两种极致色彩碰撞在起,是场视觉盛宴。
祁邪垂眸慢慢欣赏,从应黎轻轻拧着眉心到挺翘鼻梁,再到薄薄却又有肉感嘴唇。
视线不断下移,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红痕,估计是在浴室弄,锁骨上胎记像朵在雨夜里绽放玫瑰,招摇迷人。
祁邪:“洗那狠?”
应黎没回答他,手指忍不住蜷起来,深深陷进柔软手心里,整个人紧张到发抖,静静等待他下步动作。
应黎被他看得无比羞愤:“不是说要……”
“躺下。”祁邪打断他。
终于要来吗?
应黎怔愣地看他眼,然后心横,闭上眼,视死如归地躺在床上,跟条咸鱼样挺得笔直。
身下床又大又软,静静等片刻,应黎感觉到有什东西蒙住他眼睛,安全感瞬间被剥夺。
漫长五分钟之后,应黎终于吹完,把吹风机还给祁邪时候,还小声说句谢谢。
祁邪自然地伸手揉着他发顶,手指插/到发间摸下,确认他吹干。
应黎跟个布娃娃样,随意被他摆弄,头都不敢抬。
“头发有点长,眼睛都快遮住。”
应黎最漂亮就是这双眼睛,能直白热烈地表达出喜怒哀乐、爱恨嗔痴,笑起来时候仿佛盛满天星河,让人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世界上最美最好东西都给他,哭起来时候又格外楚楚可怜,引人怜惜,想把他弄得更疼。
待下步指令。
祁邪就站在他面前,也没去洗澡,应黎搞不懂他什意思。
应黎如坐针毡,给自己做好番心理建设,然后沉沉地叹口气,抬起头问祁邪:“怎做?”
水珠滴在雪白床单上,滴滴晕开。
“先吹头发。”
应黎感觉自己就像块糕点样,点点被慢慢剥开,直到最后层包装被卸下,整个过程缓慢窒息。
“自己剃过?”
应黎别过头,唇瓣翕动:“没有。”
祁邪淡淡下结论:“天生。”
应黎缓缓睁开眼,目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脸颊顿时被火烧着似。
他睁开眼,眼前血红片,视线变得混沌不清。
应黎有些害怕:“能不蒙眼睛吗?”
祁邪说:“你会哭。”
他见不得应黎哭,他怕自己会失控。
应黎眨下眼睛,丝带被睫毛带动着颤下。
应黎抬起头,湿漉漉眸子被头发遮大半:“明天去剪。”
祁邪抬手拨下他眼睛前面头发,应黎触电般地躲开。
祁邪手顿在半空中。
应黎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干巴巴地解释说:“眼睛比较敏感。”
两人对视会儿,分明什也没干,却比真干点什还要折磨人。
祁邪拿吹风机过来,插上电,要给应黎吹头发。
应黎拉开点距离,怯怯地说:“自己来。”
祁邪:“嗯。”
应黎身上裹着是浴巾不是浴袍,只要抬手就会松开,他只手拿着吹风机,另只手紧紧拽住身上浴巾。
祁邪今天出奇地有耐心,坐在旁边默默看着他吹,把他扯浴巾小动作尽收眼底——欲盖弥彰,半遮半掩,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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