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空调关,刹那间空旷房间安静到极致。
夜晚寂静无声。
他躺在应黎刚才躺过地方,手上握着那根丝带,使劲嗅着上面味道,然后把丝带慢慢盖在自己眼睛上,盯着天花板,在黑暗中想应黎哭红眼睛,想他咬到泛白嘴唇,想他紧绷足背,想他所有。
膝盖磕到楼梯转角处摄像机,又疼又麻
明明刚才还副任人拿捏模样,这会儿他脾气反而硬起来,扯下领口顶嘴说:“没有瘦。”
从来没人说过他瘦,他是那种很健康身材,二十来岁少年独有、自然肌肉群,没有经过专门训练,肌肉不多,但还是有。
祁邪没有跟他争辩,只是轻轻掐下他脸上肉,手感挺软,但看着确实没去年圆润。
应黎被他突如其来暧昧举动打个措手不及,耳尖又烧起来,他别开头继续穿着衣服,心里别扭得紧,直想跑。
穿完衣服他就直奔门口,但当他握上门把手时候又有些犹豫。
现在丁点接触都让应黎浑身紧绷,他想把手抽回来,但祁邪紧紧捏着他手腕,像只铁钳样,应黎怎挣都挣不开。
“只是擦手,不干别。”
祁邪抽张纸,把他每根手指头都擦得干净清爽,动作强势又温柔。
“要回去。”应黎被他搞懵,等祁邪放开他,他就立马去拿架子上脏衣服穿,动作慌得要死。
祁邪拽住他手胳膊说:“脏,穿。”
盯出个窟窿来。
祁邪看眼,语气淡然地说:“流血,你抓。”
两人又在镜子里对视,应黎还没说出口话彻底封缄。
祁邪比他高还比他壮,穿着背心和裤子,他就裹条浴巾,两人并排着起洗手,他现在才发觉这样场景诡异极。
“不是故意……对不起。”应黎脸颊红透,不知道该说些什,只能低眉顺眼地使劲搓着手。
刚才他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这晚会不会有人在走廊呢,要是看见他从祁邪房间里出来,还穿着祁邪衣服,会不会多想。
“不想走?”祁邪不知道什时候走到他身后来,深深看着他,眼神尖锐。
唰下打开门,应黎逃似冲出去。
漆黑空荡走廊里只有他个人,他不敢开灯,下楼时候还不小心把膝盖给磕。
应黎走,渐渐合上门隔绝祁邪暗到接近疯狂视线。
他重新给应黎拿套衣服。
上衣没有标签看不出牌子,但材质柔软舒适,想来也不便宜,跟他那几十块钱包邮衣服还是有区别。
应黎迅速套上衣,弯着腰穿裤子时候领口里空荡荡,眼就能看见他薄薄胸膛。
祁邪说:“瘦。”比去年瘦多。
会儿说他爱哭,会儿说他瘦,祁邪到底是怎得出这些结论?
祁邪嗓音清冽:“下次掐狠点,明白吗?”
疼痛能让他暂时保持清醒,不然他怕自己真控制不住伤到应黎。
应黎脑筋跟坐过山车似连着转好几道弯,眸光微微闪烁,还有下次?
好像从他踏进祁邪房间那刻就错,祁邪这算是在要挟他吗?
他搓半天都没有结束意思,祁邪忽然把水关,把他快要磨破皮手指从水里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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