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平常不戴眼镜?”
应黎摇摇头:“戴着不舒服。”
祁邪从兜里拿出瓶崭新红花油,用种命令式口吻对他说:“挽起来,买
祁邪垂在身侧拳头攥得很紧,极力压制着想把他拖出来冲动,须臾之后,单手撑着衣柜门问他:“膝盖疼不疼?”
应黎肩劲耸动,没回答他。
“裤子挽起来。”
应黎戒备地看着他,警惕心回笼:“干什?”
祁邪抬手敲下他膝盖,很轻地说声:“小瘸子。”
猝不及防地腾空,应黎立马搂住祁邪脖子,等回过神,他已经坐在衣柜隔板上,整个柜子簌簌地晃动下。
这个高度,他刚好与祁邪平视,下就能望进那双比毒蛇还要阴冷眼睛里。
很没有安全感。
双脚悬空,应黎还惊魂未定,身体紧绷得厉害,心头有种不好预感,非常不好,蹬着腿直往柜子里缩。
再抬眼看祁邪时,应黎莹白脸上惊惧交加,声音已然带上愠怒:“你又要干什?”
爽?
应黎脑子轰得下炸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眼眸慌乱眨动,继而开始狡辩:“……没有。”
祁邪脚下朝他逼近,威压语气不减分毫:“两次还不爽?”
应黎被他句句露骨直白话轰得发懵,甚至想去捂他嘴,少见地上脾气:“你别说!要睡觉,你出去。”
应黎羞得要死,就算两次又怎?又不是他自愿,祁邪帮忙找医生,应黎是想报答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祁邪会提这无理奇怪且过分要求。
应黎听见,他本来都快忘膝盖上还有块淤青,被他这敲,又疼起来,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委屈:“你骂人……”
“说错?”祁邪眉峰微挑,“怎弄?”
毒蛇似眼睛死死盯在应黎身上,非要问出个结果来,应黎心里别扭,过好半晌才说:“昨天晚上下楼时候不小心撞到摄像机……”
楼梯有壁灯不算暗,祁邪往他鼻梁上扫眼:“近视多少度?”
应黎声音更小:“百多。”
下刻预感猛然被证实,祁邪捉住他脚腕把他拖过来,霸道又强势。
脚踝被人攥在手,应黎又失层盔甲,两条腿有应激反应,扑腾个不停,真踢到人又忙不迭道歉:“对不起,踢到哪儿?你别拉脚。”
他闹得厉害,祁邪只能暂时放开他说:“别往里钻,会撞到头。”
应黎不为所动,仗着自己瘦,缩在堆衣服中间看他,脸都白,眼神不可谓不惊恐。
确实吓到他。
全程他都被掌控着,很憋屈很羞耻。
二十年来他清醒自制,精力全都扑在学习上,当青春期别小男生都在这样那样时候,他各种卷子写得飞快,刷完套又套题,对高/潮这个词解仅仅停留在生物课本上解释上。
但现在他就好像是被逼破戒和尚,他接受不,也反应过来这样是不对。
耳根红晕悄悄蔓延,应黎又急又气,真很像只要咬人兔子,但无奈他既没有锋利爪子,也没有能咬穿敌人筋骨牙齿,手上劲也小,推都推不动面前人,只能无能狂怒。
祁邪沉默地看他会儿,然后突然掐着他腰把应黎整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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