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疑惑地看他眼,张少陵就朝他使个眼色,应黎点点头,又要保密。
医生仔细检查完,眉头紧皱,这伤口不像是不小心划到吧,能划七八道?
“都挺深,要缝针。”
局部麻醉之后没什痛感,针线拉扯皮肉声音异常清晰,应黎没敢看,把头扭到边。
个小时之后,应黎听见医生松口气:“好,先观察下,等麻药劲过就可以走,注意回去之后不要沾水,周左右看情况再来拆线。”
不是勒,是卡住,提不上去。
“……”
应黎不知道他平常是喜欢放左边还是右边,把四角裤拉到腿根就松开手,也琢磨着给人穿内裤其实还蛮奇怪,他耳垂微红:“给你按着,你自己穿吧。”
泛白指节捏着布料边缘提上去,应黎埋头给他按腿,露出大片细白伶仃后脖颈,脆弱只要祁邪稍用力就能折断。
应黎瞥见地上那只钢笔,笔尖都崴歪,分明没有亲眼所见,但划开皮肉画面还在鲜血淋漓地在他脑子里闪现。
祁邪说:“没穿衣服。”
他浑身都裸着,坐在地上,对比衣着整齐应黎很是狼狈。
应黎垂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你衣服在哪儿?去拿。”
“柜子里。”
头次帮人穿衣服,应黎不得要领,胡乱给人套上外套,又去拿裤子。
抖,哪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可怜得紧。
应黎低下头,嘴里遍遍,小声咕哝着说:“没想让你去死,真没有……”
祁邪为什不信他,应黎好委屈好委屈,他都不明白自己还要怎做才能让祁邪相信他。
祁邪现在这样是被他刺激,要是他没有说那句讨厌他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可是应黎又不能骗自己,那些事情他绝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祁邪放下裤腿,没让应黎看见那些比毒蝎还要丑陋可怖疤。
应黎问医生:“他手上还有口子,
三分钟不到,张少陵就来,推开浴室门,看见眼前场景,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撅过去:“老天爷,这这这……赶紧,上医院去!”
张少陵发消息让其他人先回酒店,带着两个从场馆后门走,脚油门杀进医院。
应黎挂急诊科,张少陵车开得快,路上颠簸,才止住血伤口又裂开点,到诊疗室时裤子上已经晕出大片血渍,氧化变黑。
医生都惊:“这是咋弄啊?”
张少陵抹把额头上冷汗说:“摔倒不小心划到。”
他有点犯难:“裤子怎办?你脚能抬起来吗?”
祁邪嗯声。
怕扯到他伤口,应黎给他穿小心翼翼,然而头顶还是传来声压抑闷哼。
应黎慌忙抬头,眼尾湿红:“怎?”
祁邪面不改色地说:“勒。”
自责、恼怒、不安……惶惑,各种情愫跃上心尖,收缩压紧,应黎几近窒息。
过片刻,豆大泪珠顺着下巴砸下来,祁邪伸手接住颗,指尖捻捻,凸起喉结下压几瞬,又甜又咸,润湿他干涩唇瓣。
应黎哭得失神,祁邪不理解,明明这次他也没欺负人,应黎却比前几次哭得都要厉害,他擦眼泪速度都赶不及。
祁邪撑着地板想站起来。
应黎立马按住他肩膀,泪眼婆娑:“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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