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自嘲般地点头,欣赏着应黎因为他句话就顿时变得惊慌模样,死板冷峻脸稍有松动,嘴角抬起细微弧度。
应黎这人吃软不吃硬,激将法对他反而没什作用,他加快包扎速度,还不忘转移话题,生怕被拖进浴室:“你晚上去超市吗?”
祁邪:“你想去吗?”
应黎脱口道:“不想。”
心里早就有预设答案,但听到他话祁邪还是顿下。
应黎包扎动作停顿瞬,视线稍稍上移,就看见祁邪上身裸露在外面肌肤已经蒙上层薄汗,胸膛起伏不定,略微粗硬黑发被汗水打湿,凝成水珠汗水从前额滑落。
应黎面色微白,手指打着细颤问道:“你是不是发烧?”
祁邪眼睛跟充血样,红得不自然,削薄锋利唇抿着,干涩得好像把火就能点燃。
应黎抬手想要去摸他额头,最后发现手不够长只能摸到他脸颊上,掌下片湿濡汗意:“好烫,去找温度计。”
祁邪捉住他手往自己腿上按,声音沉沉:“没发烧,热,想洗澡。”
得有人在跟踪他。
那段时间他经常泡图书馆,很晚才回宿舍,路上基本没什人,但那阵他察觉到每天都有人跟着他,他平常不习惯戴眼镜,每次回头都只能看见个模糊人影,次两次也就罢,天天这样很难让人不怀疑那个人是故意为之,为此他好长时间都没去过图书馆。
室友还开玩笑说肯定是哪个暗恋他学妹不敢表白,只能偷偷跟在他后面关注他举动。
应黎两条腿都曲着,满心戒备,又担心地看眼祁邪腿上伤,越看心中越是气闷:“都要裂开,你要看到什时候,还想再进次医院吗?”
缝合线紧紧绷着,动作再稍微大点就能直接崩开。
“为什不想?”追问语气稍显迫切,祁邪隐约察觉到自己有点生气,但应黎没有及时回答他,变又自顾自地说,“怕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明明只是想要个解释,却非要说这种刻薄拈酸话,应黎总算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个什意思,压根不想理他,埋头做自己事。
他声不吭样子又刺激到祁邪,他控制不住地去掐应黎下巴,应黎看着瘦瘦,脸上还挺有肉,软乎乎跟两个面团似,摸过次就爱不释手
应黎没穿外套还觉得冷,祁邪都没穿衣服怎会热,还热出这多汗。
他手上也刚消过毒抹药,自己肯定是洗不。
祁邪睫毛被眼里水汽熏湿,面部红得不正常,更衬得那张失血过多嘴唇色惨白,应黎还未曾见过他这副惨兮兮样子。
圣母心又要泛滥,应黎心口顿然慌,赶紧移开视线:“想都别想,不会帮你洗!”
“知道,你讨厌,怎会想帮洗澡。”
祁邪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应黎重新给他消毒,谨慎小心地像对待件精致又易碎瓷器。
凌厉又狭长眼皮微垂着,祁邪居高看向蹲在自己面前人,幽幽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纤长脖颈上,捏着床沿摩挲指尖。
灯光洒在应黎乌黑发顶扫出朦胧光晕,他看不清应黎脸,却能想象得到他敛着眉,轻耸鼻尖和微翘嘴巴。
……
突然间,滴水珠砸到应黎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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