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把衣物叠好塞进行李箱里,坐在床边,发消息问他:“背心呢?”
对面过好会儿才回他:“这里。”
应黎缩进被窝里:“为什不起还给?”
祁邪:“不想还。”
应黎在床上翻身,皱皱眉:“你留着干什,又穿不上。”
“走。”应黎背上书包,余光瞟见桌上花,不知道出于何种目解释说,“茉莉花是宋即墨买,不是送给,月饼放到明天就不好吃。”
白天应黎跑来跑去也出身汗,身上黏糊糊,回到房间首先洗个热水澡,换洗衣服时候想到外套袖子沾上血,就翻出来想洗下,不仅半天都没找到那片血渍在哪儿,反而轻轻嗅到上面清新皂荚味,经过烘干之后干燥又舒适。
已经被人洗过。
祁邪帮他洗?
这个念头冒出来瞬间应黎心脏都麻下。
他连讨厌都不敢说,只能说不喜欢。
祁邪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安静听他说完,下颌紧绷,深色眸子里掩着复杂情绪。
接下来几分钟里二人都很沉默,缠好最后层纱布,应黎收拾完东西就急不可耐想走:“包好,别挠。”
祁邪拦住他:“洗手。”
应黎:“回去再洗。”
。
真好软。
祁邪低头往他嘴里看,看到害怕而轻颤舌尖在小小口腔里乱窜。
应黎头高高抬起,下巴上力道不重,却是在刻意羞辱他,应黎屈辱地闭闭眼睛。
他们之间距离近到应黎感觉祁邪睫毛已经扫到他脸上,好像再近寸嘴巴就会碰到起。
他没带多少衣服到碧水湾,想着祁邪万不还给他就回学校拿,要是还就不用那麻烦。
屋子里静悄悄,聊天
外套下面还压着几件衣服,是他之前说不要那些。
都是洗过,不是应黎常用那款洗衣液,但是很香,香得很有侵略性,跟祁邪身上味道模样,更加证实他心里想那个念头。
是因为他把衣服还回去,所以祁邪也要还给他吗?
他检查下,裤子衬衣短裤都在,唯独少件背心。
短裤都还给他,背心不还?
狮子没爪子还有锋利牙齿,依旧能绞杀猎物,多跟祁邪待分钟应黎都觉得危险,要不是伤口裂开,他才不会来。
圣母心真是个很糟糕东西,应黎也很唾弃自己,祁邪都那对他,他竟然还能巴巴跑来给祁邪包扎伤口,不是圣母心泛滥是什。
“书包也不要?”
应黎搓下手指上沾碘伏,看都不看他:“在哪儿?”
“床头。”
呼吸纠葛间,嘴唇传来轻微按压感,祁邪拇指抵着粉嫩唇肉揉捏,似乎下秒就要探进去压着他舌头,让他想合都合不拢。
祁邪仓促喘口气:“又回沉默?说话。”
凉凉薄荷气息钻进嘴巴里,应黎身体僵,下意识挣开,他能感觉到祁邪话语里散发出来怒气,虽然祁邪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
“东西不多,们两个就能提到,不需要你帮忙,你去也是白去,你身上还有伤,干嘛要去自讨苦吃。”
“还有,很不喜欢你这样对。”应黎僵硬低着脑袋,偏过脸,“请你学会尊重人,你以后再这样,真不会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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