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部分疤开始脱落,大概再过周就会好。
祁邪说:“痒。”
应黎皱皱眉:“痒也不能挠,留疤就不好看。”
祁邪嗓音很淡:“不留好看?”
应黎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好看啊,很多人喜欢你手。”
祁邪也站起来,高出他半个头,垂下眸,轻轻碰下他手:“给你。”
耳朵边像是有蚂蚁在爬,应黎顺从地抬起手掌,个指头大蓝色小海螺落到他手心里,漂亮极。
那个紫色贝壳都还在他口袋里,应黎低头看会儿,声音又轻又低:“这个也给保管吗?”
“嗯,你保管。”
应黎不安地舔下唇,说是保管,还会要回去吗。
很凉,却莫名舒服。
祁邪撩起他额头前面头发,紧紧贴会儿说:“不烫。”
应黎拂开他手,脸颊微红:“只是不舒服,又没发烧。”
从医院回来应黎就有点后悔,他会不会脾气太软,太好说话点,就那轻易接受祁邪道歉。
他感觉自己好像也出点毛病,狠不下心是方面,每次看见祁邪他心里就五味杂陈,心疼肯定有点,无奈妥协也有点,还有种他不知道怎去形容情绪,直萦绕在他心尖挥之不散。
缩下,立马缩回被窝里,戒备地看向门口。
祁邪刚出水,潜水服都没脱,通体油亮漆黑布料裹得很紧,勾勒出他高大劲瘦身体轮廓,每处肌肉隆起都清晰可见。
潜水服是连体,应黎这样看着发觉祁邪好像更高点,双腿颀长匀称,线条流畅,走路时腿部肌肉牵动得很明显,有种描述不上来感觉。
应黎没像之前样让他出去,只是裹着被子,本能地往后缩点,语气不太好地问:“你怎来?他们都回来吗?”
祁邪说:“没。”
他看着手里漂亮小海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祁邪垂在身侧手,在水里泡半个小时,祁邪手上伤口都开始肿胀发白,手指都起皱。
应黎看得心惊,问:“你手要不要擦点药?”
“这只。”
祁邪就把另只伤得更严重手给他看,手背上泡肿圈,更加触目惊心。
应黎合理怀疑他在卖惨,嘴唇轻轻张合着:“水泡,会儿就消下去,你别去挠它,已经快好。”
应黎掀开被子要下床,祁邪忽然蹲在他面前,头微微仰起,纯黑潜水服衬得他皮肤格外白皙,头发湿成缕缕,发梢上滴下来水顺着他背勾流下去。
应黎以为祁邪要抓他脚还躲下,而后才发现祁邪并没有什动作,只是蹲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他看,热烈视线仿佛化作双无形手,肆意在他身上游走。
很直白,应黎知道他在想什。
下流。
两个人视线交汇,气氛过于诡异,应黎冷不丁打个寒颤,率先挪开眼,穿上鞋,刚站起身他手腕就被拉住。
他们下潜之后就分开。
祁邪两步就走过来,他头发都捋到后面,露出锋芒逼人眉眼,身上还带着湿寒水汽。
“好点吗?”
应黎:“什?”
祁邪走到床边,可能是因为不太舒服,应黎反应都比往常要慢半拍,等他反应过来想躲时候,祁邪手已经贴在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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