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还懵着，抬眼往上瞥见
白色
帽檐，余光又发现祁邪
红灯马上变绿，并行车子都准备启动，然而祁邪却忽然偏过头来看他，语气平淡，没有什
起伏，反问道：“怎？”
“没怎，就是想问问。”应黎觉得自己问得好像有点太多，“
不问。”
祁邪：“还想问什？”
应黎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时半会儿都问不清楚，就问出当下最要紧问题：“们要去哪儿？”
“快到。”
他当时是用手机随便录，音质不太好，声音忽大忽小，有电流声，还有各种杂音，后来他填上词，又用专业设备重新录遍也上传到C站，但祁邪却放他有瑕疵第版。
应黎脑子里只有个念头，祁邪会听出来这是他声音吗？
哼唱声忽远忽近，在狭窄车厢里回响着显得有些空幽。
应黎神色微凝，看向他，抿下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问道：“这首歌是你随便放吗？”
祁邪毫不迟疑地说：“不是，喜欢这首歌。”
什意思。
应黎心脏都因为他这句意味不明话提起来,去什地方还要带身份证。
应黎定睛看着他，试图从祁邪脸上找出点异样神色，却发现他在很认真地观察路况。
最近海城举办活动特别多,音乐节、舞台剧、戏剧表演,到哪儿都是人挤人,人多车也多，马路上交通情况复杂,他们目睹好几起意外事故。
“嗯,你好好开车。”
他们已经出市区，拐过个路口，祁邪把车停在路边停车点。
应黎向窗外张望，这边基本没有高楼大厦，应该偏向于郊区，但来来往往人特别多。
祁邪说：“口罩戴上。”
应黎回过头，祁邪就抬手把他口罩拉上，应黎呆呆地看着他收回手，感觉脸颊被他手指擦过地方在微微发烫。
他整理下口罩，刚准备开车门，头上又被扣上顶帽子，这下他整张脸都被捂得严严实实。
虽然从上车开始应黎就浑浑噩噩，神智也不是十分清醒，但他还是能理解祁邪意思，祁邪喜欢他这首充满瑕疵歌。
应黎看着他，发现他五官依旧冷峻深刻，可气质好像不样，他身上直以来那种冷漠和压迫感，悄无声息销声匿迹。
“你是从哪儿听到这首歌？”应黎压压过快心跳，神经紧紧绷着。
祁邪唇角动说：“C站。”
“哦。”应黎点点头，身体绷得更紧，又忍不住急切地问，“你认识这个up主吗？就是这首歌作者。”
应黎又看祁邪两眼，祁邪没有继续说话意图,应黎就把目光收回来没再打扰他。
他也不想把祁邪往坏方向想，但祁邪这个人就是挺坏,很过分，霸道又疯狂,强势要命。
大概过五分钟,又或者是十分钟,应黎不知道,他没有手表,切都是未知数,只他能茫然又忐忑地盯着里面。
到红绿灯路口，祁邪放首歌,猛然听到熟悉前奏,应黎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十五秒前奏成应黎缓冲时间，当纯净人声出来瞬间，应黎就更加确定祁邪放他歌——他第首上传到C站歌,甚至还算不上歌,没有歌词,伴奏就只有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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