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笑起来,笑容辛酸又无奈:“你知道是怎学会抽烟吗?”
应黎摇摇头,神情疑惑。
沈尧就说:“以前在酒吧里打工,晚上连着跑好几个场子,有时候整宿整宿熬,熬不住就来根,还舍不得买好烟,五块钱包那种烟,你知道吗?”
应黎直直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下文,沈尧就继续说:“你肯定不知道,你是好学生,你都不会抽烟。”
“那种烟便宜,又辣又呛,很不好抽,但是提神,晚上就能抽包。”
应黎被水汽熏得眯眯眼,走过去问:“你怎站在这儿?”
沈尧说:“看雨。”
雨滴打在地上噼啪作响,耳朵吵,他心里反而更静,才不会想那多。
阵风吹过,雨丝斜斜飘进来,凉凉打在脸上,沈尧衣服湿大半截都不往后退,眉目间很是萧瑟。
应黎皱皱眉说:“你站进来点吧,会感冒。”
宋即墨说:“下,凌晨开始下。”
谢闻时也刚醒,看窗外玻璃上满是水痕,又躺回去,用被子蒙住头:“这大雨,们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出去?”
边桥应声:“嗯。”
导演说他们活动挪到下午。
应黎从床上下去,把小贝壳和海螺都放进外套内侧口袋里,穿上睡衣去洗漱。
被勾那下,应黎手心又痒又麻,无论搓多少次手都还是有那种感觉。
他本以为天之内经历那多事他会失眠,结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就睡着。
夜无梦。
可能是身体过于疲惫,这觉应黎睡得很沉,醒过来时头脑还不甚清醒,迷迷糊糊看见对面下床边桥走到门边把镜头遮住在穿衣服。
他翻个身,忽然听到枕头里传来咯吱咯吱声音,就好像有什东西压在枕头下面。
应黎不禁问:“包烟有多少支?”
沈尧说:“20支。”
还
“好。”沈尧退到里面来,靠着墙傻傻地看着他笑,嗓子沙哑,“睡得怎样?”
应黎说:“挺好,你呢?”
“有点失眠,睡不着。”
那些问不出口话就好像根根刺扎在沈尧心里刺,拔千疮百孔,不拔又疼得慌,他昨晚两三点才睡,六点就醒,睡不着就到走廊上看雨,他想抽烟,但点燃又不是那想抽,抽两口就直让烟这燃着。
应黎看见墙角烟头,也闻到他气息里烟草味,忍不住说:“少抽点吧,烟酒都很伤身体。”
洗漱完回来,边桥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下应黎头发,笑着说:“头发好乱。”
应黎呆呆:“很乱吗?”
“有点,这边翘起来。”边桥又压下,没压下去。
趁现在还没开始直播应黎说:“那去洗下头发。”
外面雨下得特别大,浓厚水汽和土腥味扑面而来,沈尧站在走廊上,手指里夹着根烟,听见开门声就回过头去,看见应黎出来就把烟灭。
他翻开看,是堆五颜六色小贝壳和小海螺,正因个头不大显得更加精致。
心脏又抑制不住地跳跳。
有人知道他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宋即墨洗漱完从外面进来,看见应黎坐在床上盯着拳头发呆:“醒?”
“嗯,外面下雨吗?”应黎似乎听见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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