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肯装死,就没有过不去坎。
谢停云平下心绪,轻轻拍拍乘风剑以作安抚,又重新捡起自己前半夜没有做完凝息打坐,就这点点地运转着经脉周天,用以修补体内创伤和巩固境界。
又不知过多久,寂静黑夜之中,宁沉忽然坐起来,
顽劣又幼稚,喜欢欺负些小孩、石狮和别人本命剑,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占理时候就洋洋得意,不占理时候就蛮不讲理,意识到自己真做什不妥事情惹人生气之后,居然会同他低头解释,虽然最后还是叮嘱谢停云不准生气就是。
往常魔尊天骁,在谢停云眼里似乎就只是个动不动就要找堆离谱又好笑理由过来找茬打架敌人罢,他们之间生疏冷漠,完全没有任何交流,只有你来往杀招与交锋。
虽然不知道为什天骁最近似乎变个样,不再冷漠孤僻又蛮不讲理……不对,他还是挺蛮不讲理,这点没变。
但,谢停云承认,他似乎是第次认识到那个孤僻百年魔族天才是个怎样人。
那厢宁沉脑海中片空白,遇事不决摆大烂,宁沉心想干脆就这闭眼装死算。
谢停云停顿下,说出最后句:“……玩。”
宁沉:“…………”
完咯。
宁沉脑袋片空白,压根没敢往谢停云那里看。
殊不知要说出这种话,谢停云也是艰难地做足心理建设才说得出口。
剑做什,幼不幼稚。”
宁沉直用余光观察着谢停云反应,见此也稍稍放下心,男主还是挺好哄,讲理。
他交叠手心抱在脑后,百无聊赖地说道:“怎怎,这年头还不允许魔找点乐子?”
谢停云没说话。
他迟疑片刻,最终仍是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因为本命剑是道侣,抑或是其他,只是乘风与心神相连,契约本命剑时候是需要在剑主神魂上打上烙印链接,因而乘风与之间,其实相当于种特殊共感。”
真丢人呐。
然而过半晌,宁沉还是翻身而起,下床榻后往自己地铺上小被窝里边躺下去。
谢停云抱着乘风剑缩在被窝里面,看着宁沉躺过地方上压出来折痕,又抬眸看眼拉起被子蒙住头装死鸵鸟魔尊,心情复杂。
算。就这样吧,翻篇翻篇。
宁沉也是这想。
谢停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耳尖估计又红,他垂眸看着终于被解开,于是舒舒服服地把所有剑穗缠在自己指间和手腕处,最后还要分出几缕流苏对着宁沉指指点点乘风剑,心中暗暗叹道:
自己到底怎回事,天骁说他不知道、不是故意,自己居然真就这信。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在想与其相信天骁不知道,还不如相信自己现在就能剑劈天界来着。
可能……可能是因为这样魔尊,他真没有见过?
谢停云犹疑地想到。
宁沉顿时有种不好预感。
他现在才发觉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这简单,反而似乎要往更加糟糕地方滑去。
“也就是说,”谢停云冷静地说道,“你玩乘风剑,就等于……”
他还没说完,宁沉便悚然道:“等下等下!”
然而宁沉阻止动作还是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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