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现在不能说。
宁沉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是为谁而来,不知道他心心念念
不对啊,马甲出现在谢停云面前都是戴着面具啊,谢停云怎可能认得出来?
宁沉对上谢停云视线,有瞬间心中不知为何动下。
然而下刻,他就听见谢停云有些生涩而笨拙地说道:“你、你是不是……”
话说到半,谢停云像是硬生生止住原来话头,转而生硬道:“你是不是那个,被同门欺负时候出面救人?”
啊?
若是谢停云想要离开,就凭他们这些巡逻弟子,也不可能拦得住谢停云。
宁沉听见动静,似乎是想转过身来。
那刻,谢停云甚至私心有点想宁沉不要转过来,不要看见他,这样谢停云就能多点时间思考他到底要以什样神情姿态来面对宁沉。
宁沉转过身来,看见谢停云从刑堂里冲出来,属实有些意外。
刑堂难道是能随便进出?要是能随便进出,刚才这群人为什还要把自己赶走。
,以至于谢停云甚至有些想笑,但他牵牵唇角,却点也扬不起来。
眼看宁沉被围半晌,索然无味地转身离开,刑堂里弟子们还怪不舍,刚想就地解散各自跪回各自位置,就见他们就连跪着也如同松竹般清雅板正大师兄蓦地起身,因为在冰冷地板上跪得太久,膝盖生冷发疼,以至于不得不踉跄几下。
如果他们眼睛再尖点,定能看见谢停云颤指尖正颤抖不休。
然而他们只看见谢停云身形微晃地站起来,随后毫不犹豫地闯出刑堂禁制和大门,像是再晚息都会来不及样。
徒留干师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停云离开背影,还有被他们大师兄轻轻松松抬手破个洞刑堂禁制。
宁沉大为震撼:“你怎知道?”
谢停云勉强保持理智,低声说道:“……你手背上,有道很浅很浅疤,当时替挡石头留下。”
宁沉恍然低头,看到手背上当真有道很浅白痕,于是懂。
“……”宁沉道,“行吧。”
谢停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手背在身后掐住颤抖指尖。
宁沉没想明白。
然而现下他们二人之间距离实在有些近,近到宁沉可以听见谢停云略微混乱呼吸,低下头能看见谢停云细微颤抖瞳孔。
谢停云神情不太对。
这是宁沉瞬间得出来判断。
不过,见到曾经救过他同门,这个反应……好像也说得过去?
谢停云从来都克己复礼,从进门就属于经常被宗里长辈们挂在嘴边夸耀例子,恪守宗规,君子端方,待人从来耐心有礼。
他们这些底下弟子们也属实没有想到自己有天居然也能看见大师兄被罚进刑堂罚跪,甚至还在罚跪期间就不管不顾地离开。
方才撺掇谢停云师弟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这才喃喃道:“……这个们大师兄是真喜欢啊。”
谢停云踉跄走几步,膝盖已经缓过来,他大步流星走出去,方才赶走宁沉巡逻弟子们看见谢停云擅自离开也不由得惊下,为难地说道:“大师兄……”
谢停云眼神没有从宁沉背影上离开,他嗓音微哑地说道:“抱歉,就这次,属实报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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