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宁沉默然半晌。
夜色已经沉寂下来,周围寂静无比,蝉鸣声被不知何时悄然升起禁制挡在外面。
殿内很安静,谢停云专注无比,手法很轻。
殿内悬挂着琉璃风灯静静燃烧着,映在宁沉漆黑瞳孔里。
宁沉忽然道:“谢停云。”
谢停云这才舒心。
他看眼宁沉背后半干不干长发,说道:“早点把头发烘干,早点休息吧,怎样?”
宁沉噢声,拿着手里布帛往自己头上胡乱擦几下,随后道:“差不多。”
谢停云诶几声把宁沉按回来,看着他还带着潮意发丝,叹气:“差多。”
他先是礼貌地问句:“帮你烘干?”
你连魔尊都骂!
谢停云假装若无其事地把乘风拿走,挂在远处剑架上,轻咳声说道:“他……他不太样。”
随后,谢停云对宁沉道:“玩归玩,不要不讲道德,你再手欠,到时候你去哄。”
虽然很双标很不道德,但是宁沉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爽。
他眉目舒展开来,懒洋洋道:“行啊,哄,它是消气还是更生气,就不负责。”
宁沉道:“在让你剑找机会削人。”
谢停云失笑。
他知道宁沉对白天事情耿耿于怀,于是说道:“放心,不会再有别例外。”
宁沉半信不信地应声,趁着乘风剑不注意揉乱它银白色剑穗。
乘风剑呆滞半晌,似乎是没有想到宁沉会对它做这种事,非常难以置信地给宁沉比起无数个“?”,剩下剑穗用来把谢停云拽到宁沉面前,像是副因为主人在身边,所以要和主人告状委屈样。
谢停云动作顿,道:“嗯?”
“……”
宁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伸手按住谢停云手腕,起身把他拽去洗手,道:“干,洗手上床睡觉。”
谢停云被拽得踉跄前行:“等等……还差点……”
宁沉停下来,当着他面用灵力把自己头发里潮气统统卷走,然后按着谢停云去洗手,洗完还顺便把谢停云手也卷干。
果不其然宁沉道:“不用。”
说完宁沉就要起身,然而谢停云问这句似乎就是走个过程罢,根本不管宁沉回什,随后再次把宁沉按回来,直接开始上手。
宁沉:“……”
谢停云手指不知为何带着股凉意,分明刚才还沐浴过。
微凉手指穿梭在发间,偶尔触碰到发根处,冰凉感觉便尤为明显。
乘风:“……”
乘风气得嗡嗡响,整个剑架都在抖。
谢停云头皮发麻,只好过去又哄半晌,这才把本命剑安抚平静下来。
回来时候,谢停云略带恼意地看宁沉眼,但依旧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你再这样,晚上都别想睡好。”
宁沉笑起来,耸耸肩以表认输:“不欠,不手欠。”
宁沉就知道这呆剑靠不住,和他主人样笨。
谢停云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干什?”
随后谢停云边给乘风顺着剑穗,边低声道:“好,别生气,别跟他计较,下次把你放远点,不让他靠近。”
乘风剑可怜巴巴地对着宁沉指指点点,谢停云能感受到本命剑那端传来情绪:
你为什不骂他为什为什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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