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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办法?和梅比样办法:再入大自然,与大自然重新对话。如今还在吃药,但药量已降下来,化验指标接近正常。最重要是,看世界眼光、态度又回到从前。还发展出个新爱好:看虫子,即开始努力解有数百万之种昆虫。有许多虫界好友,家里也有些虫子书,但直没敢涉足。场大病改变想法,如果真马上“走人”,竟然只认识太少虫子,岂不遗憾!于是重读法布尔和纳博科夫,利用切可能机会对照图书密集地到野外观虫。思路很明确,不贪多,目前只在北京境内观察。白天顶着三十几度高温在山上游逛,“夜探”则经常半夜才回家。为此也新添些“装备”:昆虫图鉴、耐用电筒、标本盒、展翅台等。感受着无穷乐趣,有着强大自推动力。看虫子,甚至忘自己还是个病人(早晚按时吃药提醒着自己有病)。不在乎生命何时终结,要过好现在每天。
2.人以类聚
与梅比有类似博物体验,有诸多共同“纸上朋友”,如吉尔伯特·怀特、华兹华斯、克莱尔、梭罗、缪尔、迪拉德、斯奈德、大卫·阿布拉姆、爱德华·威尔逊。理念上颇多共识,也都曾大病场。但也如梅比所言,不是“认同”,而是“领悟”。他经历和书写,令进步觉悟。
《心向原野》所涉人物和故事众多。这其中要特别指出诗人约翰·克莱尔,梅比作品反复提及他。他是英国农民诗人,地道乡村博物者。他有厚重博物经验,受吉尔伯特·怀特《塞尔伯恩博物志》启发,想撰写赫普斯顿(Helpston)博物志,但没有做成(1990年奈杰尔·雷门特[NigelRayment]分析他为何没做成)。他诗作基于细致观察描写个更大共同体(天人系统)中许多成员(如人、鸟、植物),把它们作为有机生态整体来看待。克莱尔是非常特别种博物学家类型,博物学史极少提到他,文学史、诗歌史通常不提其博物者身份。最早是通过王佐良先生《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史》(先生把他名字译作“克莱”)认识他,之后看乔纳森·贝特《克莱尔传》,也在网上读些他诗作,与同学们讨论过几首诗作及他博物学观点(他竟然鄙视正规博物学大师)。但梅比反复引述,特别是他们竟然同在所医院接受治疗,还是增加好奇,读后也颇有收获。
克莱尔与梅比有何共同之处?都是英国人,都写作,都生病,还住进同家精神病院。这些可能不重要,重要是,他们都用行动体证“与地方”关系。其中,“”指第人称有生有死有限个体,“地方”不是指纯粹空间,而是指具体、感性、物质、杂多、万物交联处所(place)。人生(虫生也样)在世,必须解自己周围,熟悉“地方”。但是,现代社会鼓励人们走出闭塞丑陋“地方”,奔向全球化四通八达“他乡”,使自己漂浮在人工世界(包括人工自然)不确定“空间”中。现代人并非真不食人间烟火,而是间接地进行,比如电话点餐、超市购物、虚拟旅行、在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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