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也是……”丽子有些动摇,但很快调整好姿态反驳道,“这些笔记也有可能是他在回家后写。”
“不,恐怕并非如此。大小姐您刚才说到,记事本上数字是20、21、22,随后23这个数字用斜线胡乱画掉。也就是说,这必定是山川说出日期时,塚本在听电话同时进行记录才会出现情况。恐怕是山川在说出23这个数字后,突然改口说‘23号不行……’,听到这句话塚本便用斜线划掉刚才写下23。在边听电话边记笔记时经常会出现这样情况。如果是在回房间后再做记录话,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你这说话,确实如此。”
“那此时就出现个疑问。塚本在通话时候,是如何打开记事本用笔在上面做记录?以大小姐刚才所想姿势,是不可能做到。也就是说,在将移动电话当成座机话筒夹在肩膀与脸颊之间同时写下笔记,是很难办到事。难不成他是暂时停在路上,将邮筒之类
丽子狰狞地爆发道。然而影山神情却很冷静,他用镇定语气开口道:
“好好,大小姐,请您先冷静下。”
说完这句话影山,娴熟地拿起金色酒瓶,向桌子上空酒杯倒入香槟,劝丽子喝下。
“……”
虽然感觉被糊弄过去,但现在确不是蛮不讲理地责备管家时候。
瞬间,宝生宅邸客厅犹如深海之底,被寂静所支配。然后下秒……
“你你你、你说什!让让让、让洗把脸重新思考!”
丽子口气喝光玻璃杯中香槟,砰声将杯子砸在桌上,随后火冒三丈地站起身,向若无其事管家说道:
“影山!你什意思?你居然让洗把脸重新思考?”
“会变得神清气爽哦。特别是在夏天。”
丽子重新坐到沙发上,拿起酒杯再次说起案件。
“山川纯平证词真有那重要吗?他确实是被害人在生前最后联系人。正因如此,他证词才会令人感兴趣吧,但这又能怎样呢?案件发生在山川与塚本通完电话后。如此来,他们之间交流应该和本案没有关系吧?”
“有很深关系,”影山断言道,然后冲丽子竖起根手指,“那,想请教个问题。大小姐您能想象塚本在回家时是以何等姿态走夜路吗?”
“何等姿态……那个,上面是白色T恤加黑色长袖卫衣,下面是藏蓝色牛仔裤,背着褐色背包,手机贴在耳边……”
“大小姐,您这就大错特错。如果是这副样子,塚本不可能在记事本上做笔记,因为他只手拿着手机。”
“已经神清气爽!”丽子像是在炫耀自己光滑肌肤般,指着自己脸说,“不用你提醒!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洗脸!”
“您说洗脸,只是单纯为美容吧。而所说‘洗脸’是为强调后面‘重新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个常用句型。”
“知道!所以要问问你,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管家敢命令大小姐‘洗脸思考’?”
“不,并没有命令大小姐,只是在委婉建议您‘先去洗把脸,然后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不知您意下如何’,仅此而已……”
“还不是都样吗?你话再怎委婉也改变不无礼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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