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伸手往后摸摸,觉着药差不多干,就扯衣服往下,谢清尧顺着他动作看去,目光正好落在那块纹身上,忍不住抬手按上去。
突如其来触摸吓何煦跳,忙奇怪问句:“谢总?”
那次也是,纹身回来那天明明不舒服,却还能嬉皮笑脸地取悦他,好像在何煦身上从来看不到软弱面,伤病总是喜欢笑着说没事,这个人到底有颗多强大心脏?或者说,到底多爱逞强呢?
“有伤为什不说?你有机会告诉。”
谢清尧语气里有责怪意味,何煦听着,两手麻利地扯下衣服,唇边带笑
唯可惜就是谢清尧亲笔签给他字据,这种千载难逢可以自由机会,到底还是没把握住。
门外脚步声又渐渐踏回来,何煦赶忙闭紧眼睛装睡,但是慧眼如谢清尧,进门眼就看穿他在假睡。
“醒?”
何煦不情不愿地睁眼睛,眯起眼尾明知故问地假笑道,“您怎在这啊,谢总?”
谢清尧无视他假笑,走到床前掀他被子,“翻过去,再给你喷点药。”
虽说人没什大问题,但是何煦肯定是不能再接着跳舞,不然搞不好会有瘫痪风险。
谢清尧听着医生说明,立时便有决断。他打电话给薛骆,叫他去节目组为何煦协商退赛事情,违约金走他个人账户,不必入公司账。
送走医生,谢清尧在何煦床边坐会,然后起身去窗台想抽根烟,但窗户刚打开,阵凉风就吹进来,谢清尧又抬手合上窗户。
望着床上熟睡着人,谢清尧默默在心里比较着,比上次见面时瘦些,脸颊都没肉快凹进去似,眼底下黑眼圈也重得活像烟熏妆,应该是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还非要用那种满不在意语气说自己吃好,睡好,也不知道是觉得能气着谁。
何煦没多客气,听话地翻过身,腰侧贴上只冰凉手,何煦忍不住个激灵:“您这手好凉…”
“不舒服吗?”谢清尧低头用另只手探着受伤位置,手刚挪开点,何煦身子就颤颤,于是便问他:“是这吗?”
“嗯…”何煦习惯性地揪住枕头,忍住痛趴在那没有再出声。
谢清尧手很凉,像是刚用冷水冲过,但是揉在发烫伤处特别舒服,何煦哼唧两声,转头留给谢清尧个后脑勺,以免他看见自己又痛又爽狰狞表情。
喷完药,谢清尧按着何煦没让动,叫他多晾会再把衣服拽下来。何煦姿势不敌谢清尧好用力,只能趴在那听话地晾着,没会就觉得冷。
手机突兀地从口袋里出声,谢清尧先按静音,然后疾步轻声走到门外,关门才按下接听讲电话。
等他声音远去,病床上何煦才缓缓睁开眼,腰上像被人泼热油似不动都疼,何煦龇牙咧嘴把手伸下去揉揉,那酸爽妙不可言。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谢清尧打电话说要给他退赛,钱还不用他出,何煦差点没乐醒,刚才睁眼还觉得自己在这做梦呢。
不过不用掐自己验证,这腰这疼,想是假都不像。
何煦望着头顶纯白色天花板,长出口气。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虽然吃点皮肉苦,但好在结果比他预期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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