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尧看着上面七扭八拐字体,忍不住看向何煦在身前尚在颤抖手,撂下谅解书蹲下来握住他手拽到面前,微微用力握握,“没有力气吗?”
他本意是关心,可何煦听着却不是这回事。只见何煦微怔,然后立刻抽手狠狠照着虎口咬口,含糊着对谢清尧说:“没事儿,马上就好,再写份。”
谢清尧见状紧张地拽下他手,看着何煦虎口那血印不禁蹙起眉,“怎下这狠口,不会痛吗?”
“咬这儿不痛,您放心,很快就有劲儿。”
何煦不在意地笑着,那笑容却像把刀子似狠狠扎进谢清尧心,他心情复杂地低下头,苦笑着问道:“何煦,这个时候还让你做这个,你是不是恨死?”
事处理完吗?”
谢清尧眉心不展,摩挲着何煦脸颊手指顿,半晌摇摇头,“有点棘手。”
去别人公司寻衅滋事是齐越,当众打人还被拍下照片和视频也是齐越,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谢清尧出马,齐越也还是被拘留。
谢清尧只能暂时压下舆论,和洛婷婷公司商议好不准他们把视频流传出去,并承诺会带着齐越给洛婷婷道歉,还会出高价收购员工手中照片和视频。
处理完这切,接下来就是来找何煦。
意识到谢清尧是在说这个时候还让他出具谅解书事,何煦就更不在意,他坦然笑笑:“不会啊,这不是本分吗?”
是担心何煦伤势,二是他需要何煦出具谅解书。听说何煦被砸头时,谢清尧扔下工作就奔医院,却在楼下时候接到消息说齐越情绪崩溃,在公安局大闹起来,不得已只能又匆匆赶去那边。
如今看到何煦没什大碍,谢清尧也算松口气。看着何煦这多灾多难憔悴模样,谢清尧有心安慰几句,却不知怎开口,最后也只能轻轻摸摸何煦脸颊,笨拙地表达下自己关心。
“确实。”何煦附和点头,接着望向谢清尧懂事地问道,“谢总找,应该是让签谅解书吧?”
是,但又不完全是。谢清尧不知怎回答,不过他反应在何煦看来更像默认,他努力撑着坐起身子,因为头晕忍不住扶住额头,然后低低地叫声“栾颂”,让他把笔和纸递给他。
何煦咬着笔盖拔下来,吃力地握紧笔身,笔划在纸上慢慢写完谅解书,完成最后笔时何煦松口气,合上笔盖把纸递给谢清尧,在苍白脸上挤出抹笑意:“字有点丑,您对付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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