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离开谢清尧不经意瞥见何煦身影,看他提着那多酒往顶楼天台去,担心他再出什事,便在后面跟上去。
等他赶到顶楼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黑,他隐约看到个身影站在阳台边缘,心下子提到嗓子眼。
谢清尧不敢随便出声,怕吓到何煦,再起反效果,又怕何煦真做出什傻事从上面跳下去,只能轻手轻脚地缓缓靠近他,打算趁何煦个不注意把他拽下来。
可没想到是,他刚要接近何煦,何煦就突然在上面开口。
“放心,不会轻易去死。”他注视着眼前繁华夜景,微微侧过头,半张脸上尽是哀伤又勉强笑容,“得好好活着,看看他们把带到这个世界上,究竟是想让看到什。”
何煦烟抽凶,谢清尧上去拦,反被躲闪何煦烫手。何煦护住未抽完烟,夹在指尖却也没继续抽念头。
“要不您再看看,还要点什?”何煦讽刺低笑,手指在身上比划着,“心、肝、脾、肺也都好着呢,要不起摘吧。”
“何煦…”谢清尧后悔,何煦眼底里分明连丝光都没有,沉得像汪死水。
“开玩笑,答应。”何煦在掌心揉碎香烟,抬头依旧微笑望着谢清尧,但笑不达眼底,“如果成,要千万。”
算,反正他也不打算要这个身体。
何煦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哈?什,配型?”
“阿越他近两年肾脏出点问题,经过那天刺激之后病情严重许多,医生建议是尽早手术。”
“所以,就因为长得像,所以您觉得这东西们两个也说配就能配上?”何煦觉得这件事简直荒唐到可笑,他是长得像,但他和齐越根本就是不同人。
“能想办法已经都想过,也做过配型,但是不合适。”谢清尧望着何煦脸就不忍心说这些,只能别过头继续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试试,如果可以话,不会亏待你。”
何煦侧影好像张单薄剪纸,风吹就要碎样。他从上面跳下来,走过去捡起地上酒罐,忽然想起什似看看谢清尧,“哦对,不能喝酒是吧。”
“何煦…算,再去想想别办法…”
“试试嘛,也很想用那千万换回自由啊。”
何煦永远是那种漫不经心语气,他虽然表现得无所谓,可谢清尧毕竟也和他在起相处四年,又怎能看不出他实际
谢清尧没说话,何煦便追问句:“要求太过分?”
“不是。”
“那就好。如果您想好,随时。”
说完,何煦就头也不回地从谢清尧视线里消失。
出医院门,何煦没有回家,在门口还没关门超市买袋罐装啤酒,又回到医院,直接提着东西上顶楼。
哦,说白就是花钱买他器官嘛。
何煦轻笑,低头从口袋里摸烟点上,靠在床边扶手上静默地口又口地吸,脑袋里乱作团。
窗外天色渐晚,街边小彩灯亮排又排,把整个城市装点得温馨又安宁,而他却在这个温馨幸福日子,被两个人要求去做配型。
大年三十,个要他肝,个要他肾。
倒是,拿走哪个他这不会死,还挺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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