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胧间,何煦从口袋里又拿出那封信,捧在手里逐字逐句地看,会哭会笑,最后笑不出来哭得像个泪人。
但他哭和杜铭宇那种惊天动地架势不样,何煦基本不会出什声音,只是默默流眼泪,怕弄脏信纸还特地抹干眼睛把它收起来。
认识这久以来谢清尧从未见何煦喝过这多酒,喝到最后人已经完全不清醒,却从,bao躁不安变得安静顺从,也不睡觉就那乖乖坐着。
谢清尧怕他再喝下去会出事,赶忙结账把他背出去,何煦没挣扎,靠在谢清尧背上,竟主动伸出手环住他脖颈。
“以前…他也会这背,只是太久,已经记不清…”
谢清尧在前面开车,目光却总是担心地瞥向后视镜,这时候何煦太过安静反而令人害怕。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何煦三两下收起信纸,没事人样起身和谢清尧道谢、下车,谢清尧不放心,连忙也下车跟上去。
何煦没直接回宿舍,在外面吃饭、闲逛,甚至还去图书馆坐将近下午,天色擦黑才从图书馆打卡出来。
就当谢清尧犹豫要不要硬拖着他回寝室时,走在前面何煦突然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地问道:“两条街外有个酒吧,想去喝酒,你要跟着吗?”
再次见面以来何煦直烟酒不沾,听杜铭宇说他在过去半年已经戒,但是这次毕竟有特殊原因,适当发泄发泄也没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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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把信反反复复读好几遍,才终于确认,何畏走到这步,是为赎罪。
帮何煦结束噩梦途径就只有噩梦消失,于是他选个最令人心安方式。
就是真真切切死在何煦眼前。
不过遗憾是何畏到最后也不会明白,何煦对他是充满恐惧,但内心最深处也为身为父亲他留块位置。
何煦含糊不清地呢喃,温热吐息吹拂着耳后碎发,谢清尧轻轻打颤,继续边走边安抚道:“记不清就别勉强自己,日子还长,人得向前看。你还有杜铭宇、有栾颂、有顾卿安…还有。”
背后忽
况且谢清尧也不放心何煦个人去酒吧,于是忙点点头,“好,陪你去。”
酒吧离不算太远,他们过去时候店里没几个人,何煦找个偏僻位置,点酒就开始闷头猛灌。
谢清尧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动,“你这喝身体怎扛得住?”
“扛得住,它没那矫情。”
何煦根本不听劝,杯杯酒下肚,醉意便席卷上来,不多时整个人就开始昏沉。
他不曾拥有,他都渴望着,然而这对不懂他心父母,又残忍剥夺他唯念想。
尸检结果也证实何畏并非死于其他原因,何煦麻木地在知情书上签下字,浑浑噩噩跟着去到火葬场,把何畏骨灰领回来。
想许久,何煦还是决定把何畏安葬在徐凤芝旁边,即便他们两个并不相爱,但是为他看望方便,他还是这做。
就算徐凤芝不满意也不能从地下跳出来骂他,何况她生前还做那多违背何煦意愿事,这次权当还何煦。
本该好好休息天,却被突发意外闹得塌糊涂,何煦萎靡地缩在车子后排,抱着何畏信绷紧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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