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忙起身将玩偶
身子放回床上，赶紧去找滚落头，好在摔落地方是床上，离地面不高，玩偶头没有磕损，只是与脖子和肩膀连接地方摔开
口。
开口处似乎还有什
东西被
并摔出来。
何煦把那硬纸板样东西抽出来，在眼前展开时愣住。
何煦给他个眼神，还没等张口，杜铭宇已经抢先回答。
“好好好，
妈妈。哎，会去劝劝她老人家，让她托梦给你道个歉，要不然你心里这个疙瘩什时候才能过得去啊。”
“不必，道歉也是有时限，活着时候她都没觉得亏欠，死托梦难道就有用？”何煦轻嘲笑，“保不齐还得托梦来骂顿，算吧。”
杜铭宇欲言又止，他们母子状况他不是没见过，何煦所言不假，徐凤芝到死都没提过何煦，怎看都有够绝情。
但是作为弟弟，杜铭宇又不愿意看到何煦被这种情感困住，虽然何煦每天都表现得坚不可摧，可实际上心里直都没有真正释怀过。
“会小考，你不知道吗？”何煦淡定地翻页，好心提醒他：“你还有五分钟，要不挣扎下？”
“小考？什时候说？！”
杜铭宇震惊地环视圈，发现果然除他以外每个人都在专心看书看笔记，要就是在桌上打小抄，就他个傻子在这开心干饭聊天。
“上节课你睡着时候。”
“去，怎不早说啊。”杜铭宇慌慌张张拿出书和笔记，翻没几下老师就抱着考卷走进来。
不然他床头也不会直放着徐凤芝离家前留给他木制玩偶，从小到大杜铭宇玩具多数不清，但何煦直以来就只有这个玩偶。
他那些数不清玩具如今个也找不到，可何煦这个二十来年却还保持在八九成新，对它用心程度不言而喻。
“好吧，那听你。”杜铭宇拍拍何煦胳膊，没有再说什，先行离开教室。
何煦回到宿舍，拜杜铭宇所赐，他脑袋里全都是关于徐凤芝事，做什都受影响，索性直接躺在床上摆烂，既然不受控地想那就直想。
余光瞥见枕边那个陪他二十来年老伙计，何煦伸手提着它肩膀拎到眼前，却不想这东西年头实在太久，肩膀和头连接处不知哪个零件松，他这拿，玩偶头歪直接滚到地上。
“早就说，你没听而已。”
“完蛋，凉。”
小考完杜铭宇就像霜打后茄子，耷拉着脑袋趴在桌上哀嚎连连。
见他这样，何煦抽过他包，问道：“你妈那边你还去不去？”
“去…”杜铭宇无精打采地爬起来，觉得哪里怪怪，“怎像骂人似？就不能说咱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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