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迪在长椅上坐下，把笔记本放在粗壮
膝盖上。
“那就说明他们脑子有病。”
“如果要从医学上解释话，应该是信徒们由于知觉能力扭曲，无法正确把握肉体上受伤或生病症状。”
“
只是换
个通俗易懂说法而已。”
大埘躺在床上挥挥手。
没有轮椅就活不下去现实和没有轮椅也能活下去妄想。为让两者逻辑
致，他捏造种根本不存在感情——对轮椅爱。
“琼斯敦有很多像他这样想法人。”沃尔特马上说。“有老人明明可以活动，却还特意拿着拐杖。受消费主义熏陶人很难理解吧。”
虽然觉得很荒唐，但他本人表情却非常认真。
“很清楚，在这片开拓地，大家都获得最好生活。”
李河俊说出自己“感悟”，结束采访。
撤退第二天，UH-1b直升机在西贡遭到攻击，坠落在市区。被卷入爆炸中，身负重伤，左右两条腿从根部截断。让人难以置信吧，失去双腿，虽然好不容易保住性命，但由于无法正常活动，身体各处都不舒服，情绪也变得很压抑。”
富兰克林抚摸着膝盖。
“可是进人民教会，双腿马上就恢复。你看，就是这样，这定是奇迹吧?”
男人得意地左右摇晃着腰，但从股关节到前端完全没有动。看上去就像两根固定着棒子，上面套着裤子和鞋子。
“真厉害，身体也完全变好。”
“想说得更具体些。认为信徒们知觉扭曲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说到这里，乔迪翻起笔记本。
“种是像沃尔特先生那样，原本可以察觉到肉体上损伤和变化，却无法察觉。说得直接点，就是感觉某样东西好像没有。比如胸部手术疤痕不见，脖子后面肿瘤不见，还有人说出生时脸上胎记也完全不见。虽然不是视觉上效果，但哮喘咳嗽消失、胃溃疡疼痛消失等也可以归入这个模式。”
“还有个呢?”
“就像长出双腿富兰克林先生那样，感觉自己好像感知到原本没有知觉东西，也就是说感觉到没有东西又有。与第种情况不同是，这种情况下你看到是清晰幻觉。比如在车床操作时因事故失去手指重新长出来，因药物副作用掉光头发又
3
“真是场闹剧。”
还没等理子关门，大埘就头倒在宿舍床上。
“所谓奇迹，都是大海裂开、死人复活等逆天而行东西吧。不过是演戏罢。”
“他们看起来像在演戏吗?至少认为他们没有那种自觉。”
“你说得对。那时候因为头部受伤后遗症，有时眼睛会突然看不见，有时也会失去意识。但那些症状也完全消失。”他摘下巴拿马帽，脸轻松地把头发拢起来。“多亏教主，现在过着无忧无虑生活。”
“不好意思，富兰克林先生现在还在使用轮椅，那为什
有双腿还继续使用轮椅呢?”
乔迪用若无其事语气直戳要害。
富兰克林小心翼翼地组织好语言，他骄傲地拍拍轮椅扶手。
“这是搭档。用三年，对它产生感情。不能因为腿好就把老伙计丢到仓库去。要和它白头偕老，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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