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帝眼里都平?——在上帝眼里不都平?”
“在上帝眼里,先生?是,先生,都是平等,先生。不过你现在该回家,不是吗,先生?”
“那为什?”烂醉如泥那位用拳头把抓住鲍勃上衣,要向他表达自己观点,“那为什……那为什……”
“为什什,先生?”
“为什每个人都这势利?”
“到点,先生们!都请回吧!”
现在,午夜钟声酒馆进入种慌乱和嘈杂状态。阵冷风从开着门吹进来,老板突然间调暗所有灯,除吧台上方那盏。这时,些人意识到游戏已经结束,立刻离开酒馆,另些人则围着艾拉,疯狂地要加最后单。聚在起那些人,有大声告别,然后四散回家,还有些则防卫似靠得更近,更大声、更认真地抵抗对他们快乐攻击。
“到点,先生们!已经超时很久!”
他跑来跑去,手里抓满空酒杯,使劲把它们放在柜台上。此时此刻,他就是横行霸道大话王。那些挤在起可怜受害者清楚这点,也痛恨这点。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必须得走。突然,其中群人——共五个人——下子散,鱼贯而出。喧闹声立刻小很多,看来刚才很大部分声音要归功于他们。只剩下不到六个人。屋子里静下来,他不需要再大声喊,音量降下来,也温和多。
没人会这做,也没太想到狡猾人类对骑士风度具有普遍认知。他爱上自己。
对爱恋中人来说,最想做事就是唱歌。今晚切都如此顺利,鲍勃刚有唱歌念头,机会就来。骗人钟指向十点,是时候让客人们“出去”。
老板先带头,在喧闹中,声音几乎听不见。“好,先生们,请吧!”他叫道,“最后单!”他朝鲍勃看去。
鲍勃正在雅座区忙着,等会儿,便严肃而面无表情地喊:“最后单,先生们!到点!”
鲍勃并没有指望这能让人们大声牢骚有多大改观,事实也确如此。或许,在被葡萄酒精麻痹大脑深处,有些人听到这声告诫。这(在那些人身上)表现为突然有点不太明显不自在,看看四周,难以察觉地面色沉……但这句讨厌(抑或是荒谬)告诫显然永远不会得到普遍认同。当然,这句话也着实荒谬,因为午夜钟声酒馆里人们才刚刚开始感到快活。
“到点,先生们,请回吧。你们知道,已经超时很久。”
分钟以后,只剩三个人——两个喝醉,还有那个烂醉如泥。转角大众区已经空,灯也关。两个喝醉正醉醺醺地对艾拉说话,烂醉如泥那位则对着空气说话。鲍勃走到他身边。
“请从这里出去,先生。”
“好吧,服务员。”烂醉如泥那位说,“好,你说实话!”
“什,先生?”
他又叫起来,声音更大,语气也更加严厉。
“请回吧,先生们,到点!”
可人们还是听不见。他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用手稳住,放声喊起来。
“请回吧,先生们!到点!”
大家都听见。他到酒吧里挨桌收起空酒杯,穿过人群走到吧台边,发狠似重重地把它们放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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