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是，你不是，亲爱
！”他回答很荒谬。听到她说出那个词，他震惊极
，同时又感到异乎寻常地好笑。他从没想到她会听过这个说法，更不用说拿来贬低自己。
“可是，不管怎样，
确实是个妓女，不是吗？”
“看着，詹妮。你爱吗？”
“是
她垂下头。“不，不行，”她说，“你不能爱……”
他唇吻上她脸颊，她主动向他靠近。她暖暖、鲜活身子，向他寻求着慰藉——这个可怜风尘女子，利用自己妖冶魅力，心照不宣地坦白
切，然后便等待着个孩子宽恕。并且，她得到她想要宽恕，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直宠爱着她。他知道，同此刻相比，其他所有瞬间和态度都不值提。事实上，他知道自己臂弯中拥着天堂。
“为什
不能爱你？”他问。
她依然垂着眼睛。“不，”她说，“你不能爱。”
“可是爱你。真爱你！”说着，他把她搂得更紧，“为什不能爱你？”
“你怎知道？”
“因为有点影子。说明你喜欢黄油。”
“才不是。”他说。
他们四目相对。她脸洋溢着青春活力和让人怜惜美，和他脸从未如此靠近。他被倾倒。
“是。”她严肃地重复遍，“说明你喜欢黄油。”
草，”她说，“你会中毒。”
她忽然换个姿势，正对着他跪坐。她自己也摘根长长草叶，故意嚼起来，每咬口还低头看眼。他哈哈大笑。
“然后还得送你去医院。”她说。
他没吭声。
“是不是？”她沉浸在幻想中，加句，说着又弯腰去扯他脚边朵黄色小花，“看看。这朵毛茛花真漂亮。”她爱抚着它。
“你不能爱，”她说，“因为身份。”
“好吧，你是什人？”
“你知道是什人。要不是那样，你也不会帮。”
“可是爱你——爱你。告诉你，没关系。没关系！”
“有关系。你不能爱，因为是妓女。这就是身份。你不能爱个妓女，对不对，鲍勃？”
他又看看她，给她个无比纯洁吻，随后又继续看着她。
她似乎吓跳，动不动，蓝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右手还直愣愣地攥着那朵小花。他想到她定知道各种吻——像她这样妓女，整天干着各种跟亲吻有关勾当。他看着她蓝眼睛和手中小花，对自己和她单纯无邪感到惊叹。
她是单纯无邪。因为他自己纯洁，所以她也如此。他握住她手，吻上去。他激动起来。他不知道她如何看待这切。是惊讶、恐惧、喜悦，抑或仅仅是对这种经常会强加于她动作表示习惯性顺从——她并没料到他会这样？
接着他便搂着她，她抬头看他，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只是抬头看着他。
“哦，真爱你，詹妮。”他说。
“这不是毛茛花。”他说。
“是。”她说，“来，咱们看看你喜不喜欢黄油。”
“什意思？”他明知故问。
“来啊。”她说。
他往她身边靠靠，她也靠近他，让他托着下巴，把小花放在他下巴下方，仔细研究会儿。“是，”她说，“你喜欢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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