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答话,而是突然伸手要拿虹吸管。艾拉给他。“哦,天哪,不!”他又叫道,可是,虽然他在故弄玄虚,但显而易见是,他想要无非就是自己把酒杯加满。
不过,这位“非法操作”先生已经醉得太厉害,手不太听使唤,没法执行“非法操作”。他并没有把苏打水平稳地倒进威士忌里
尽管如此,当他走进酒吧,准备开始晚上工作时,依然兴高采烈,还含蓄地拍拍艾拉背。他不再羡慕她贤良淑德,反倒同情起来。
跟往常样,桑德先生又是第个到,不会儿,华尔先生和演员洛玛先生也来。现在,桑德先生已经和洛玛先生聊得火热——甚至还给洛玛先生台词加点“小东西”——直言之,就是戏剧化处理——他觉得洛玛先生可能会喜欢。但他只是把词句颠过来倒过去,并且也甘愿承认戏剧技巧和文学技巧确实大不相同。那是洛玛先生领域,他应该知道。他定可以在不计其数小地方“帮他改改”……他巧舌如簧,也是这跟洛玛先生说。他说他们作品定会很快获得成功,并且,得到收益理应平分。与此同时,如果洛玛先生在文学领域有任何问题(洛玛先生坦言自己喜欢短篇小说),桑德先生没准也可以“帮他改改”。事实上,他们俩将互相帮助。他们几乎辈子都在无知中度过,这次相遇绝对会给他们带来好运。洛玛先生(相比于桑德先生,他对此恐怕不那确信)付酒钱。
今晚来午夜钟声酒馆还有“非法操作”先生。
这个年轻人真实姓名是麦克唐纳。但他外号更有知名度。作为“非法操作”先生(别无其他),他边喝着威士忌,边不怀好意地扫视着酒馆四周,还公然吞云吐雾,抽个不停。他从来不说自己名字,但是等他喝多,就不可避免地开始大摇大摆地施行他“非法操作”。他似乎因为次(成功)操作,让自己作为医学生生涯戛然而止,蹲六个月监狱。这是他悲剧,他也因此在午夜钟声酒馆出名。他大约三十二岁,穿条灰色旧法兰绒裤子、件运动外套、脏兮兮衬衫,还打着针织领带。他有着沙色头发,剃得很短(他似乎挺中意这发型,像是在监狱里养成习惯),还有双灰色眼睛。他耳朵很大,鼻子长长,很是吓人——事实上,看他鼻子就感觉不像好人——嘴唇厚厚,下巴很大。他时不时地就会尝试z.sha,但从来没成功过。尽管如此,其实他连只苍蝇都不会去伤害,你若不招惹他,他人还不错。他住在菲茨罗伊广场。
今晚,他还没进门前就已经喝得醉醺醺。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会瓶接瓶往家搬威士忌。他还没开口,艾拉就给他倒杯,他冲她笑笑。
接着,他没有掏钱,而是直直地盯着艾拉,仿佛认为她也可以成为“非法操作”不错人选。或者,至少给艾拉感觉是这样,她故意装傻,问他要什。
“加点苏打水。”他说,眼睛眨都不眨,仍然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她取出虹吸管,把他酒杯拿过来要往里面加,但他又把酒杯从她手中夺走。
“哦,不!”他说,“哦,天哪,不!”
“怎啦?”艾拉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