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来见他,他会用种不同方式来对待她,不会责备她,也不会喋喋不休地抱怨她。他会让她度过段愉快时光——带她去跳舞——类似这种。当然,经过他这番示好,她定会对他产生某种感情。
他总是忍不住去想汉普斯特德那天——就在那天,他相信那全部迷人,还有那所有饰物,都是属于他。如果他把她哄好,这些不就能回到他身边吗?或者,若是这些从来就不属于他,那有没有可能变成他呢?她很快就会对他殷勤束手就擒。
赌把。就这办。明天,他要去找老板,给明晚请个假,就说他继母病。继母这个理由有点怪异,但他们知道他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说祖母吧,又很像是办公室勤杂工想逃班去看杯赛决赛。而姑妈理由已经被艾拉用遍。他明晚要休假。此事前景—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鲍勃在自己那间小屋子黑暗中醒来,只睡两小时。点半时候,他烂醉如泥地回来,然后便立刻睡过去。现在他醒。他脑袋就像间磨坊,在午夜把他问题碾碎。四周片沉寂。他知道这是醉酒后段间歇。等到早上,他就会感到恶心,头重脚轻。而现在他却异常兴奋,头脑清醒得很。觉是睡不成。他点支烟。
他又喝醉。真相是,他放纵自己。他正沉湎于美色。这个姑娘在玩弄他。虚构小说告诉过他,姑娘们有可能会做出这样事,但他从没相信过。
事实是,他想得到那个小魔鬼。他应该承认这点。并且,他对其他小魔鬼都不感兴趣。
跟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也没用——告诉他,你可以找到个更好、更漂亮而且属于你自己正经“女朋友”,没什用。因为这不是真。他谁也不认识。他没钱,也没朋友。她是他见过最迷人人儿,也是他认识唯个姑娘。
他想得到她。
三点半!……此时此刻,她很可能正睡在布鲁姆斯伯里家中——在伦敦这块平坦土地上,距离他只有几英里远……在那里,那个让他日思夜想小生灵正动不动地睡着……粗俗小灵魂配上雪白小身子,在西区走来走去,兜售自己……但是他想得到她。她有着女人全部美貌和神秘,他想得到她。
并且,因为她对他产生如此奇怪影响,她把其他所有女人美貌和神秘都抢走。别人他谁也不想要,只因为其他人都不是她。事实上,他爱上她。
再者,用他自己话说,她是可以得到。她没有向他隐瞒什。只是他粗,bao无礼使她离他而去。现在,他必须要从更实际角度看待这件事。
他已经有个计划。当然,他不能让自己蒙受更多羞辱,但要赌把。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他有点疯狂。就让他再最后搏吧,然后就放弃。他要赌把——让事情往个或另个方向发展——要是失败,就会迫使他回到熟悉正道上来。
明天他要去银行再取五英镑出来,要给她发封电报,请求她原谅。他会指明个时间地点,让她来跟他见面。这将是她最后次机会。如果她不来见他,他们就到此为止。通过这种方式,他就亲手结这件事。他想要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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