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八十
人
，还谈什
爱不爱，他不惹
生气就要谢天谢地。”
“爸经常惹您生气啊？”
“
“退休后不知道如何打发日子，心里空虚，两人就常吵架，慢慢到水火不相容地步。和她性格都不好，是不是分开反而好些？这事也没把握。这两年确很厌世，这是不是病？”
“爸，您对以前专业还有没有兴趣？”
“是提前退休，好几年，早就丢光，不可能再发生兴趣。再说记忆力退化，现在看
张报纸都抓不住要领。你妈过去是个贤妻良母，可现在脾气大得吓人，越来越不能容忍……好几次都想搬出去租房自己住。”
小桑望着愁眉苦脸爸爸，有种心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感觉。她爸爸，从前是位内心单纯好爸爸，对于小桑要求从来是有求必应。现在忽然就变成这样。如果他们真分居，她爸说不定是最先出事那位。
那天夜里，在爸妈家中床上，小桑直挣扎到快黎明才入睡。
影响。那时妈妈和爸爸工作地点不固定，但那两个书架总是跟随他们块搬入新家。其实上次她回家时，就发现妈妈那两个书架不见，那地方摆着两个陈列柜，里面放着妈妈自己绣绣片。本来她想问妈妈关于原来书架事，但那时她刚结束段恋爱，满心都是烦恼，就把书架事忘记。
妈妈在厨房忙碌时，小桑凝视着妈妈背影。她仿佛看见老人在黄昏荒地里行走，前面道路越来越窄，天也越来越黑……“是个罪人。”小桑想道。
中午坐下来吃饭时，爸爸话很少，他以前就这样。他让小桑多吃肉，说小桑不够壮实。小桑同妈妈聊家常，他就闷头吃饭。直到饭吃完，他才说：“小桑，你以前可是家里宝贝啊。”
“爸，知道您在心里责备。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点过失。”
“不对不对，怎会责备你？你既然不愿休息，下午同你两人去附近体育公园走走好吗？”
第二天上午小桑很晚才醒来。她听见妈妈在厨房弄出响声，就立刻跳起来跑进卫生间洗漱，然后穿好衣服去厨房帮忙。
“爸呢？”小桑问妈妈。
“还不是又去茶馆，他在家里待不住。”
小桑妈妈买只烤鸭，现在她要做大锅汤。
“妈，您还爱不爱爸？”
“好，爸，直盼望同您谈话呢。”
小桑说这句话之后心里就有点不安。
休息会儿，喝茶，父女俩就块下楼。走在熟悉居民区，小桑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遇见几位老人问候。
进公园，在湖边长椅上块坐下来，小桑爸爸才开口说：“桑桑，你离开这几年里，你爸发生很大变化啊。现在很厌世，干什都觉得没意思。以前工作时，还是喜欢工作。退休后就成废物。天天去茶馆，就是去见老同事，想找回点过去工作时感觉。但是失望。可是家里是更不愿待地方，你妈点都不理解，呢，也不愿向她诉苦。虽然们还住在起，可早就貌合神离。前不久她向提出分居，你看该不该答应她？”
“爸，不解情况，再问问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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