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挑选次旦口中“边角料”,该用什来镶嵌呢?
室外。
“阿风,这是你客人?怎觉得有点眼熟啊?”
次旦越琢磨越熟悉,
“嗯。”沈灼看着他满脸怀疑表情有些好笑,“有什问题吗?”
“次旦,你就带着他去吧,他想给多吉他们制作份新婚礼物。”姜风拍拍他肩,拿出烟盒递根烟给他。
次旦将烟别在耳朵上,沈灼注意到他带着只蓝色珊瑚珠耳坠,偏头时候随着动作晃动,在粗犷野性中增添抹华贵精致。
沈灼突然来点灵感,“这里有红珊瑚珠吗?”
“有。”次旦腰间别着大串钥匙,他随意地拿把打开个柜子,里面陈列着五颜六色小盒子,他看眼,拿出个盒子扔过来。
“这些都是样品吗?”
“有部分是真,不过大约不怎值钱就是。”
“确实,”沈灼走进店铺,“有些是人工合成宝石,不过也值点钱。”
沈灼不禁感叹这家店主可真是随性,都不怕被偷。
“没有人会想不开来偷这家店铺,”姜风抬头朝二楼喊句,“次旦!客人来!”
然不会有这庸俗理由,私人设计向来只会有种原因,那就是乐意。”
沈灼说着话,在图纸上又增添几笔细节。
“身价都是由人来决定,艺术品本身没有意义,是人赋予它价值。束之高阁艺术品再贵重,那对大部分人而言也不过是无用废物。”
“艺术是用来欣赏,创造,使用,而不是用来追捧和拉踩。”
沈灼指间笔转得都快出现残影,“啪”声将笔拍在桌子上,潇洒地挥挥手,“走,带去附近工艺商铺看看。”
沈灼反应慢半拍,差点被砸到,正想躲开,迎面而来盒子就被姜风伸手接住。
“次旦,你会吓到他。”姜风不赞同声音响起。
“抱歉抱歉。”次旦唇角微勾,“刚才有点起床气,现在恢复。”
他抬手指指里面房间,“工具都在里面,想做什就去做吧,里面边角料记得还剩挺多,应该够你用,钱待会儿来算。”
沈灼拿着盒子推开门,是个眼看去有些杂乱工作室,不过还好乱中有序,材料基本都放在处。
二楼窗户被拉开,个身影晃过,几分钟后楼梯上就走下来个赤着膀子男人。
沈灼看到那身腱子肉,行动间肌肉鼓胀,忽然明白姜风话,这拳不得打死头牛。
“你小子怎来,”次旦抬手打个招呼,“客人是这位吧,是想订做什吗?”
沈灼点点头,“是来借用你工具,不过在此之前请问这里有宝石原料吗?”
次旦上下打量他眼,细胳膊细腿外乡人,“你是想自己做?”
镇上有家历经三代人手艺铺,专门为当地人民制作和打磨饰品。
姑娘们发辫上各色宝石以及脖子上带着珠串,大多都是在这里订做。
不过这类饰品大都简单朴素,只经过最简单打磨工艺,便用绳线穿成。
色彩搭配大胆和明艳,在这苍茫天地间也不失为道亮丽风景线。
他们到时候店铺里没有人,墙上蒙着层黑布,上面挂满项链,耳环,手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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