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番对话已经飘远,不再受她控制。她搞砸。
梅关上淋浴门,“啪”声上锁。透过淋浴门下方空隙,丽贝卡看到衬衫和牛仔裤落到梅脚
“叫梅。”女孩说。
女孩将洗浴用品放在离丽贝卡最远淋浴隔间外,用手指解开乌黑马尾辫,但她头发没有散开,从根部到发梢都团在起。
“有话想和你说。”丽贝卡说。
她最近有些自私。确如此。你得尽力满足别人需求,但她没有给予这个可怜女孩任何东西。如果有人向你索要件衬衫,她父亲会说,你还得多给他件外套。
丽贝卡继续道:“想和你说,你不用自责。”
室里,她将眼镜放在台子上,往脸上泼水。也许什事都没有,只是她太紧张而已。她有些害怕。股眩晕感正在她脑中浮现。
她倚着个洗手盆。洗手盆是古旧陶瓷材质,布满裂痕,早已泛黄。她看到盆里色块,想起些往事。她就是把头垂在这个洗手盆里,让两个女孩将她头发染成炫目红褐色。那是开学第周,所有女孩都围着她说这说那。十来个女孩聚在个小小空间里嘻嘻哈哈,她从没体会过那样归属感。
丽贝卡从教堂里偷偷溜走过次,打算谁问起就撒个谎。那是个星期日。她从未这快就得到大家喜爱,也从未得到过这类女孩喜爱。
这些女孩为她调配第杯酒。她们将自己玫瑰色唇膏涂到她青涩唇瓣上,用自己镊子帮她拔眉毛,教她怎修眉。她们将自己衣服借给她,帮她挑选更好文胸。她与她们起说说笑笑,相处愉快。就在前几天,她们忽然发现,彼此生理周期都同步。
眼下,丽贝卡开始提心吊胆。眩晕像浓雾样笼罩她,她等待它散去,它却始终未散。个疯狂想法在她脑中绽开,也许她在遭受惩罚,为过去几周不良行径而受罚:溜出教堂,放纵饮酒,还向父母扯谎隐瞒。
梅狐疑地问:“为什要自责?”
“因为你不可能知道卡拉需要帮助。”
梅咬咬嘴唇,背过身去,走进淋浴隔间,消失在丽贝卡视野里。
“这不是错。”梅站在隔间里说。她声音在瓷砖间回响。她似乎说得小心翼翼,仿佛每个词都是从高高架子上捧下来易碎品。“没做错什。”
“对。”丽贝卡说,“就是这个意思。”
在她背后,门合页嘎吱响,门应声而开。卡拉室友,那个安静女孩,走进洗手间。她腋下夹着块黄色毛巾,手里提着个粉色塑料桶,里头有瓶晃荡洗发水。她穿着汗衫和牛仔裤。丽贝卡注意到她经常穿成这样来洗澡,而不是像其他女孩那样,穿着浴袍或裹着浴巾穿过走廊。
丽贝卡感到种示好冲动。“嗨。”她向女孩打招呼。
女孩没看向她这边。这让丽贝卡察觉到,自己也有同样特点,即在被人搭话时会非常意外。
“嗨,”她又打声招呼,“抱歉,你叫什名字来着?”
这回女孩抬起头。她挺漂亮,眼珠乌溜溜,皮肤也很好,但她最好把头发披下来,而不是直扎成马尾。丽贝卡知道别女孩会这说。还有刘海儿,也许刘海儿能让她看起来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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