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他们学校,播放是直升机航拍画面。学校被警车包围,警灯闪个不停。记者说,未经证实消息称,有二十多个学生离开隔离处。
坐在这条长沙发
“不用,谢谢你。”梅说。
他笑笑。梅现在明白,带他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
“喝吧。”马修说。
马修就站在那儿瞬不瞬地盯着她,所以她抿小口。红酒口感令她惊喜:清凉爽口,和她在卡特里娜喝过两次醇厚红酒截然不同,舌尖上那丝暖意似乎永远尝不够。在那时,脑子别犯浑似乎无比重要。可现在,这听起来极其幼稚,狗屁不通——马修会这说。
“们得记得走时候把酒瓶带走,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们把酒给喝。”梅说。
她不该这说。太尴尬,对这种身外之物在意,还有句末上扬语气,像在质问,像在告诫他不该碰吉他。
“放轻松,他们不都在大洋之上吗?”马修说。
他全身都在活动,手在打响指,脚在踩节拍。他转而将咖啡台当鼓面打起鼓,随后爬上小女孩摇摆木马,怪模怪样地跨开双腿。他行为有种冒险精神,他狂野似乎有那点感染力。
“想把窗帘拉上。”梅说,“这样邻居就看不见们。”
这栋房子有很多窗户。
俩进入起居室,踏上奶白色地毯时,梅努力不去关注他脚有多脏。
梅把鞋子放上鞋柜架子,像是在舞台上用肢体语言说:至少们要把鞋放好。这时马修开口问:“屋子里住人去哪儿?也许他们知道比们多。”
“他们去坐游轮。”梅说。
马修似有若无地笑笑。他已摘下口罩,梅第次留意他嘴:薄薄嘴唇,刚冒出胡楂儿,瓷砖般排列紧密牙齿,像是矫牙矫过头,不太自然。
“你有想过为什他们需要这大栋房子吗?是说,他们要这多东西做什?”马修问。
“那大可不必担忧。”马修说。
梅又抿几口。也许她不想继续做原来那个循规蹈矩女孩。
警笛声时不时从远处飘来。直升机破空飞行。
马修打开电视。他们沉入舒适长沙发,掌心传来真皮凉意。
“看,们上电视。”马修说。
随后,梅在厨房里找到马修——左手握着瓶红酒,右手拿着个开瓶器。
“你真不该这做。”梅说。
下刻,软木塞“砰”声弹出来。紧绷之感传遍梅全身,谁知道这家伙还会做出什事来呢?
“在别人拥有那少时他们却拥有这多,这是不对。”马修说,“们可以把红酒倒进下水道,以示抗议。”
他没有说到做到,而是将红酒倒入两个咖啡杯,将其中个杯子推到梅面前。
他从钢琴上拿起个小鸟雕塑,像个孩子样托着小鸟飞翔。
“小心点。”梅说。
也许她不该带他来这里。
壁炉上挂着把闪闪发亮蜂蜜色吉他,琴箱上文着个签名。这不能碰——这是梅对住在这里小女孩说话。小女孩才两岁,刚刚懂得什能做什不能做。不能碰,小女孩每回路过吉他都会说,不能碰。可马修来,他伸手够吉他,想拿下来弹奏曲。
“嗯,那个,你能别碰吉他吗?”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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