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妻子和女儿身边,可门上锁,他连旋开门把都不敢想象。
这向是安妮最严厉惩罚:让他个人睡觉。他躺好久才睡着,可睡不到几分钟又醒过来,因为他闻到安妮在夜里常喝茶浓烈气味——薄荷和桉树叶味儿。妻子味道飘到床边,可香气又飞快散去,快得不真实。医生曾告诉他,这是幻嗅觉。这种病从小到大直伴随着本。可有点是真实:安妮不在房间里,而他则孤零零地躺在两人床上。
与此同时,同个夜晚,在小镇另角,管风琴悠扬乐声飘到路上。排伴娘站在教堂外瑟瑟发抖。这场婚礼后每场都要取消或者推迟,但这场会照常举办,立下最后婚礼誓约。
新娘整天都头昏脑胀。她母亲说这很正常,只是紧张罢。再说,她昨夜睡得很晚,白天工作整天后——她是名护士,晚上还要定下座席安排。那她如此疲乏也不足为奇。伴娘们也认同,她看上去是有些憔悴,可涂点脂抹点粉就能让她脸恢复血色,多来层遮瑕膏就能盖住她黑眼圈。
可那天与她用同支口红,借她眼线笔,那晚亲她脸颊,与她贴身共舞,或与她碰细长香槟杯,还有执起她手欣赏戒指,在落幕时抓住花束……所有人,无幸免,全都接触病毒。
传递喜爱、友谊和爱情途径,也让沉睡病迅速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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