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厉书页中只有张没有送出去字条,那上面也不是什委婉君子之交,而是直白露骨示爱。
但他没有送出去。
沈怀玉见萧厉沉默,以为他是没有收到字条所以不开心,他抬手揉把萧厉发,这小子长得很快,现在身量已经和他般高。
“只写张,你猜在谁书里?”
萧厉手指蜷缩,低垂着眼
他苦哈哈地跟沈怀玉抱怨,沈怀玉同情地拍拍他肩膀,“皇后娘娘也是为你好。”
但萧仲伯觉得这太医院开药似乎也没什用,怎刚才又感觉到股寒意。
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兴起,最近民间学堂流行种“交友字条”。
连带着宫内也开始盛行起来,原本他们因为各自身份和立场问题不好随意和人示好交谈。
但如果是用这种字条,就要私密得多,也不用害怕会有“攀附拉结”之嫌。
但人心思如果这容易控制,那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多痴男怨女。
是课后识字装作不识后指尖不小心触碰,又或是课堂上不自觉凝望?越是压抑,那股激荡情绪便越是在胸膛中发酵。
它不是温和美丽枝上桃花,而是可以焚尽切地狱之火。
没有感受过爱意人,连捧出颗千疮百孔真心都掺着剧毒。
晦暗,隐秘又*靡。
“你何时学会束发?”沈怀玉看着铜镜中萧厉熟练动作,将手中玉簪递给他。
萧厉将玉簪接过为他绾发,“直都会。”
冷宫中皇子无人愿意侍候,小时候还有母亲为自己束发穿衣,但母亲去后,凡事都得学着亲力亲为。
“那以前怎不知道。”沈怀玉对着镜子摆头,还不错。
萧厉伸手勾起他缕发,“母亲曾说,不能随意碰别人发。”
这方式也很简单,就和互通书信个道理,只需写好字条将它夹在想要交好之人书本中。
最近沈怀玉课本都快被字条夹成两本书厚度。
他平日里素来形象温和,从不和别人急眼,也不见他和谁关系特别要好,和人交谈时进退有度,再加上他相貌优越,谁不喜欢温润如玉端方君子呢?
放学后萧厉冷眼看着沈怀玉耐心地将书页中字条张张拿出放进书箱。
沈怀玉注意到他视线,抬头笑,“你有收到吗?”
萧厉看着沈怀玉和萧仲伯坐在起身影,是,不是什人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但他萧仲伯又是凭什?
如果不是为藏拙保身,他们有哪样比得过自己?
萧厉握着笔杆手不自觉用力,在断裂前秒突然意识到这是沈怀玉送他,随即松手,那笔杆上留下两枚深陷指印。
萧仲伯近日总感觉背后凉凉,疑心是受风寒,被陈皇后逼着连喝两天药。
青丝即是情丝,如果在不能确定对方心意之前随意触碰,也许会断两人缘。
萧厉从小处境如履薄冰,需要处处谨慎,害怕连累母亲。
后来母亲去,他本以为之后人生没什盼头,大可以睚眦必报肆意妄为,但他遇到沈怀玉。
少年慕艾,没有人教过萧厉这究竟是何种感情,从母亲凄惨又短暂生中,萧厉觉得这种感情是不幸。
他不想给沈怀玉人生带来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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