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扰地睁开眼，就看见萧厉那双墨绿色
瞳眸，沈怀玉咬
口那作乱舌
萧厉抬起头，将沈怀玉手心里眼泪用衣袖擦干，感觉到对方身体发凉，他褪去衣物，上榻后拥住沈怀玉。
过会儿萧厉便会试探沈怀玉鼻息，他们额头相抵，像是两只相互依偎着取暖小兽。
夜将尽，天光也该亮起来。
在太医竭力找药熬药下，沈怀玉身上红疹渐渐褪去，只是人依旧还未醒来。
萧厉用湿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沈怀玉脸，他盯着那苍白唇，指尖用力碾磨会儿，那处便暂时红润起来。
“怎
治？”萧厉眼睛发红，坐在榻边。
“只能直灌药，才可续命，只是现在沈大人昏迷着，这药可能喂不进去。”太医直擦着额头汗，沈怀玉若是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以口渡药可行吗？”萧厉看着榻上脸色苍白沈怀玉，悄无声息地昏睡着，像是抹柳絮，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太医踌躇片刻，“若是沈大人有意识，大概是可行。”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太医快速煎药，碗碗药被送到帐篷中。
“哥哥是害羞吗？”
“害羞你个头，”沈怀玉斜他眼，将粥碗递回他手中，“赶紧走，别在这碍
眼。”
生着病沈怀玉对萧厉而言就像只纸老虎，他早该想到，哥哥从未经历过情事，自然会手足无措。
不过，这样沈怀玉他也很喜欢。
萧厉接碗时不动声色地触到沈怀玉指尖，“哥哥，你手好凉，给你暖暖吧。”
“哥哥，水患已经彻底根除，瘟疫药方子太医们也终于找到，虽然因病去几个人，但也有无数人获救快些醒过来吧。”
萧厉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忽然发现沈怀玉指尖动动，他欣喜若狂地凑近道，“哥哥，你若是再不醒来，可要亲你。”
他自言自语般道，“哥哥不知道吧，初到远县那晚，是故意靠过来，还闻着哥哥气息，幻想是哥哥手帮自渎。可哥哥好傻，竟然没发现。”
“哥哥没有拒绝，那就是允。”萧厉缓缓靠近沈怀玉唇边，贴在上面细细碾磨，又觉不满意，舌尖探出，撬开沈怀玉牙关。
沈怀玉感觉有只小狗在自己嘴角舔来舔去，他不甚其扰，可赶又赶不走。
萧厉轻捏住沈怀玉下颚，含着药渡过去，沈怀玉喉间微动，咽下去。
这下众人才算是稍微松口气。
这药汁苦萧厉舌尖发麻，他苦笑声，将脸埋在沈怀玉垂在身侧手心里，“哥哥，快些醒来吧不要抛下。”
滚烫眼泪滑入沈怀玉指缝。
他明明流着泪，但声音却是平静，“哥哥，别怕，已经叫人做好衣服……来给你殉葬。”
说着便用手捂住沈怀玉双手，沈怀玉往回抽，死活抽不出来，“你”
却在看到萧厉眼下青黑又止住话语，罢，若是还有以后，他再同这小子好好说道说道.
沈怀玉病症是在午间突然加重，原本他还靠坐在床榻上看着书解闷，但突然就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厉眼睁睁地看着那本书从他手中滑落，还没来得及上前，沈怀玉就晕过去。
太医围在榻前替沈怀玉把脉，“沈大人这是积聚病症突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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