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气啊?”在沈怀玉心里,哪怕春红如今已豆蔻亭亭,依旧是当年那个会扯着他袖子向他撒娇小姑娘。
见她不说话,沈怀玉将手覆在春红脑袋上,轻揉把,“怀玉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春红将眼里热意逼回去,仰起头笑,“没有生气,只是,公子你好久没有这样和说过话。”
沈怀玉有些奇怪,“很久吗?”他明明记得这次受伤失忆也没有昏迷多久啊。
春红自知失言,连忙看向沈怀玉带来那盒子药膏,软声软语撒娇,“公子,你是来给送药吗?”
萧厉覆在沈怀玉手背上那只手轻轻摩挲着,“春红背上伤口只是看着有些吓人,但其实没有伤到筋骨。”
萧厉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和沈怀玉起争执,停顿片刻后又道,“哥哥若是不放心,不若会儿去看看那丫头吧。”
沈怀玉点点头,也不要萧厉跟着,自己拿些药走到春红房外。
他屈指轻叩三声,里面传来清越女声,“谁啊?进来吧。”
沈怀玉推开门,春红正趴在床上,伸手去够榻边桌案上甜点,见到来人,她露出欣喜表情,想要起身,但有牵连到背后伤口,“嘶!”声后又泄气躺下。
桌案上烛火因为风猛烈摇晃起来。
“还记得,你那时候在面前哭鼻子样子。”沈怀玉嘴角带着浅淡笑意。
萧厉捉住他放在膝上手,“那次哥哥可把吓坏。”
“你为何要罚春红?”沈怀玉没有忘记这茬,当年他远县之后,他收留陶婆婆和春红,就连春红这个名字也是他给阿妞起。
只是世事兜兜转转,原来春红竟成萧厉下属吗?
沈怀玉将盒子递给她,“是,这里是些止痛止痒药膏。”
他低头看着春红头上发旋,突然出声,“那张字条是何时给你?”
“就是之前公子你眼睛”春红惊觉不对,止住话语。
沈怀玉叹口气,“看来你们有事瞒着。”
春红不敢应声,眼神飘忽,沈怀玉见她这样也不再为难,“好
“公子,春红身体不便,不能起身行礼。”春红拱起手不伦不类地行个礼,指尖上还沾有甜点残渣。
沈怀玉眼角微弯,“怎不知。当年那个泼猴似小姑娘如今这般懂礼数?”
春红动作顿,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公子,你,你”
沈怀玉觉得她那模样实在有些好玩,“方才夸你,现在竟是连话也说不清楚?”
春红听着沈怀玉熟稔语气,忍不住眼圈红,但又不想让他看出,她将头低低,额前碎发挡在眼前。
萧厉笑叹口气,“哥哥你有所不知,这丫头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不知道已经替她收拾多少烂摊子。”
“可这次你是因为,不是?”沈怀玉在那地牢里打萧厉,并不代表他之后不会过问。
尤其在想起春红就是阿妞之后,陶婆婆去得早,阿妞算是沈怀玉和萧厉两人共同养大,说是当成自家孩子也不为过。
萧厉虽总是嘴上嫌弃,但实则他对春红有时比自己还要更细心些,沈怀玉想不出来,按理说春红只是递张自己以前写过字条,却受到如此严重责罚,这其中有什深意吗?
沈怀玉不愿意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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